“哟,倒追啊!”
“稀奇啊白,没想到是你小子先出手!”
“老纪,来发表两句感想。”
……
周围的群众跟被打了十支活跃剂一样,那个八卦之情简直溢于言表。
不苟言笑的施组长也难得展颜,和旁边一个差不多年纪额上的川字纹深如鸿沟的人感慨:“王老,还是他们年轻人会玩。”
“老王”哼了一声:“会玩个屁,绝对跟那俩混账……”瞥了寿星一眼,语气微妙地停顿了一下,改口:“跟殷冉那个混账脱不开干系。”
殷冉虽然惨遭“万人嫌”,但依然笑嘻嘻的,看样子是习以为常了。
白月舒清清楚楚地都看在眼里,虽然面对着一切的此“他”非他,但是此时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果能在埋了“自己”之前把那叫殷冉的拉来垫背就算功德圆满了。
可惜这个“白月舒”还是太年轻了,慌慌张张甚至盖过了找人算账的心,连纪望游都不敢看了,对于这种跳进黄河里了旁边的人还不停往“他”身上倒沙的憋屈处境毫无应对经验,措手不及,傻傻的愣是一个音节都发不出。
“不是吧小月舒,还害羞上……”殷冉火拱到一半,被另一个当事人按住了。
纪望游压手,道:“好好,大家的好意都心领了。现在可以去打卡下班,晚上记得老地方不见不散啊!”
然而,这种在群众热情高涨的时候试图泼冷水的行为注定失败。
“哟,这就护上了,纪执行官~”
“今晚怎么还有时间和我们组?”
白月舒:“……”他不想知道这是哪里了,他要走!
眼见着纪望游失去威望,“白月舒”深陷水火两重天,两位稳重的领导发话解救:“不想下班是吧,丑话说前面,超时打卡的算加班啊,顺便把晚班也值了,刚好王部晚上缺人。”
闻言,一群精力过剩的男女俊杰们才消停,依依不舍地走了。
王部和施组还特意留后唠了几句,把那堆鸟人扫走才离开。
白月舒心里才升起丝丝感激,就听见那两位刚出门口的“救星”已经开始讨论了:“望游二十四,月舒也有二十一了吧,老王,你还别说,要是……也算好事一桩。”
“还好事呢,到时候那两混账崽子后面再带个小尾巴,能把我这把七老八十的老骨头都拆了。”
“那你先去把殷冉骂一顿消气,反正今天他的头发我都忘了说,等过完生日找机会把剩下的那个也骂一顿,让他们消停点。”
“得了,跟他们说简直浪费我口水。”
白月舒:“……”
“他”放在门上的手僵住了,进退维谷,不知道该走不走。
这是生日呢,还是相亲日?
为什么一群人对“白月舒”和纪望游的事那么热心??
这真的是在二十一岁的他身上发生过的事吗???
……难不成真是这个导致他后面感觉到一片黑暗?
看了那么久的“电影”,白月舒原先两个简单的问题不仅没有得到解决,还接连冒出一茬又一茬的新问题,并且严重影响了他探究的热情。
“站门口干嘛?”纪望游走到旁边把门合上,手有意无意地和“他”檫过,打断了白月舒的思绪,也让“白月舒”眼睛瞪圆了点,连忙把手垂下来,解释:“雅姐刚才叫我回去打卡。”
这是真的。有个年轻女子在离开前对“自己”使了一个眼色,在吵闹声里用嘴型说了句:“待会找我,打卡。”
估计是她应该是有话要对“自己”说,找了打卡这么个借口。
居然还有好人啊,白月舒意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