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你回来……怎么了?”陆泊舟原本正百无聊赖地盯着大厅门口,冷不丁眼前突然一黑——物理意义上的黑,一个“东西”凭空出现,差点撞上了他的胳膊。陆泊舟手疾眼快地撤开,身体下意识摆出防御姿态,然后才看清那个“东西”就是他一直等着的人,连忙又坐了回去。
白月舒摇了摇头,有些不自然地放平身体,尽量不压着腹部。
但陆泊舟已经从他的动作和苍白的脸色窥测出真相,皱眉,说了句“让我看看”,动作轻轻地去撩他的衣摆。
白月舒拍开他的手:“我没事。”
奈何陆泊舟对他的身体状况方面的态度尤为强硬,不容置喙地拿开白月舒的手:“别动。”
“……”白月舒别过头,真不动了。
陆泊舟拉了拉白月舒的衣服,才发现根本无处下手。看起来衣裤分明,摸起来像连体,他只有一只手能动,更弄不开,笨拙又小心地摆弄。
白月舒的肩膀无声抖了两下,伤处好像也没那么痛了。
陆泊舟低声,语气恶狠狠道:“还笑,那么大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快解开。”
白月舒懒懒地回了他一个“半斤八两”,不动。
陆泊舟不知道他伤得如何,还真不敢拿他怎么样,只好自己凑过去,寄希望于自己的研究。
一时间,两个人完全靠在一起。陆泊舟的头挨到白月舒的肩膀,彼此呼吸都交缠在一起。
白月舒的心说不明道不清地跳快了些。他无法保持着泰然自若,刚想妥协让陆泊舟消停,腰腹那就有了松动感。
“……你会解?你见过类似的衣服?”白月舒意外地说。这可是无忧训练装,每一处小细节的科技含量都拉满。
他第一次拿到3A执行官的训练装时候,花了半分钟才解开这个平平无奇的腰带。
“我像傻子?”
陆泊舟嘴上自恃,动作小心翼翼地拉上白月舒的衣服。
然后就沉下脸了。
白月舒也瞄了一眼。
……样子确实不太乐观,但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
Boss对他“举手之劳”后,他能感觉到真正要命的伤都消失了,留下来的都是些皮肉伤。
“药。”陆泊舟看向他的徽章。
白月舒将他的手拿开,自己整理衣服:“用完了。”
陆泊舟注意到他的另一只手腕,红痕显眼,好像是被人狠狠拽过,脸色更沉了。
白月舒察觉到了,糟心地叹气。他一直有意无意地藏着,就是知道陆泊舟一定又会不高兴。
“早知道你的药只有这么点,我……你这个傻子,为什么都不听我讲呢?”陆泊舟咬牙,不知道是对白月舒还是对自己生气。如果知道只有那一点,他怎么会那么心安理得地接受。
白月舒不以为意地说:“谁用不是用?而且——”他反客为主地指责陆泊舟:“你肯定没有一直留在这吧。”
“但我可没有弄伤自己。白执行官,好像每次一离开我的视线,你都是伤痕累累的吧?每次!”
“……”这话说的,白月舒觉得陆泊舟在转移矛盾,但好像又无可辩驳。
他收声了一回,才慢慢道:“Ta最后帮我处理了一下,用不着药。”
陆泊舟开口:“Ta是谁?柳余絮伤的你?躲不开?”
一连三问,白月舒更沉默了。
“嗯?”
“……那倒不是她,我也躲不开。”白月舒出于无奈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