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路都无话。
陆泊舟一直跟着,到王宫墙前才停了下来。
白月舒下马,拿起缰绳:“你牵着?”
陆泊舟轻轻摇头:“这马乖。你……”
白月舒等他“你”了半天,还是没个下文,把话接了过来:“我已经有点想法了。在今天我找机会试一下。”
他没有细说。
陆泊舟也没问,只是说:“自己一个人,别莽。”言罢潇洒挥了挥手,转身,竟没有多废话,好像要赶着去干嘛似的。
白月舒看着他离看的背影。一人二马三个黑影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连月光都无法追上。
看来之前只是玩笑。他悄悄松了口气。毕竟他是挺怕陆泊舟又说出什么话来,让他分不出是玩笑还是认真,还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可能天生就不会应付别人的关心吧——白月舒有些麻木地想,一点没耽误地回宫了。
今天省了很多功夫。
到他躺回床上,时间也过了不到两个时辰。
毕竟接连着差不多两天不曾睡过,白月舒也不免有些疲惫。
他躺到床上,用被子裹紧自己。
……他不知道听谁说过,如果背后有个温暖的依靠,就不怕做噩梦了。
……被子也挺暖的吧。
白月舒这么想着,慢慢睡了过去。
眼前一片混沌。
慢慢的,却光亮传来,白月舒揉揉眼睛,耳朵里骤然传来一阵呼叫:“赶紧撤离,白执行官,所有四组普通成员都撤离!”
白月舒下意识回道:“收到。”
说完之后他愣住了。
他看不清周围。他受伤了?他在执行什么任务?
既然指挥处叫撤离,他便摸索地站了起来,向四周感应着方位。
好像身处虚空,他什么都感受不到。一向敏锐的第六感失去作用,他不知道往哪走,也不敢走。
远处传来轰隆的一声巨响,他有些迷茫地抬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却突然没有理由地绞痛起来。
一只手轻轻搭上他的肩。白月舒一只手按着胸口,另一边手将它一把拉住。
不管是敌是友,都不能放开。
那只手感觉很奇怪,白月舒说不上来。
它有恰到好处的暖意,形状也是匀长漂亮,温温柔柔地在他手中也不挣开。但是它有一种假空的感觉。
那只手的主人在他耳边轻轻地说:“白执行官,你已经失去过一次了。要我带你找回来吗?”
白月舒不知道他失去了什么:“我失去了什么?”
那人也不回答,只是温言道:“只有在我这里你才能找到,要跟我走吗?”
白月舒有些犹豫,被他带着走了几步,又甩开他的手停下来:“你是谁,如果我不跟你走呢?”
那人悠悠地说:“你失去过一次,还能忍住再失去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