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襟杏里:“居然跟采访时回答得一模一样…”
明石爱理:“因为我从头到尾就没撒过谎啊。”
明石爱理:“未来又不是靠想的。如果我说说就能算数的话,未来我想当假面骑士去和宇宙中的外星人交友。”
帝襟杏里:“……诶?你对宇宙感兴趣吗?”
明石爱理有点苦恼:“那个啦。那个。宇宙来了!”
“………”
两个人对视着。
不行啊,她没听懂。明石爱理收回视线,心想。
如果凪诚士郎在这她就不用解释了,但是解释的话如月弦太朗六年白干,拿进修医来比喻会更好么?杏里小姐好像完全没看过假面骑士,还是算了吧。
她放过一头雾水的帝襟杏里,耐心地把自己的想法解释得更详细:“如果明确地说出自己设想的未来,感觉就像在下定义或者是下诊断,一眼望得到头似的。我不喜欢那种感觉。未来明明是无数个分叉口,可以自由选择。”
明石爱理:“我有可能会变也可能不会变,我也许会得到什么,也许会失去更多。可能有一天大家都认识我是谁,我不再需要自我介绍;也有可能我离开去了谁也不认识我的地方,选择一切都重新开始。”
“……话说,意外会不会发生、能不能活到未来那天同样也是可能性的某种分支嘛!能喘气我当然会走得更远,走在哪条路上就不一定了。现在的我踢球踢得很开心也很投入,我就一直踢下去了,想要更清晰自己的想法,我就来了这里,可是未来会发生什么,未来的我又会怎么做……现在的我怎么会知道呢?只有一点我可以确定。”
“什么?”
“我不会后悔的。什么时候都不会,这就是我唯一确定的事情了。”
帝襟杏里长久地凝视着助教。就像助教希望从梦想迸发的火花中看清某些东西一样,她也希望从这群熠熠闪光的少年人身上看到连她也摸不清的“正确”的轮廓。
可是明石爱理的“正确”太……她搜刮着脑海中所有的形容,实在找不到能够概括的。
帝襟杏里在这时突然想起上次和绘心甚八的对话,她们在监控前看完了门将和射手的博弈,她忍不住屏住呼吸,想及绘心的评价疑惑明石爱理为什么没被招入U20或者是进入甲级联赛的俱乐部,赛场型的选手就该在赛场上发光发热……
当然是没那么简单的。绘心甚八说,接下来的话你可以当成是不知真假的传言——据说她面向所有招揽都给出了一个条件,她必须是第一选择,不是就不行。
……成长期的球员不能太频繁地使用吧。
嗯。
……不愿意租借也不愿意熬资历?
嗯。
帝襟杏里明白了其中关节后,掩面哀叹:确实是绘心先生会欣赏的品质……但太乖张了!大多数教练不会喜欢手下有这样不服管的球员,与其改变并承担风险,不如保持原样。
明石爱理的主张简单到任性,但现在帝襟杏里稍微有点理解她了。
而她期待的合适舞台现在也确实来了……
她们一边走路一边说话,脚步声回荡在走廊里,临近控制室的时候,门突然从里面打开。
绘心甚八居然走了出来,说居然是因为他平时跟寄居在控制室也没什么差别,他身后还跟了个人。
那人正是一身常服打扮的糸师冴。
他瞄了眼来人,说了声嗯对,双手插兜冲助教扬了扬下巴,既没打招呼也没做前情提要地说:“我要她。”
明石爱理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啊?就凭你有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