凪诚士郎:“……”
凪诚士郎:“玲王,你在生气么?”
御影玲王揉乱了头发,抓狂地想本来情绪都没整理好!来这一出根本是气不打一块出!没神经的社交废人!和明石爱理的对话还在脑海里回荡,他已经很认真地生气了!真要打一架?视线偏移马狼看起来才真的是要把洁揍一顿。令人瞬间失去了想法。
“啊!!”御影玲王终于受不了地破功:“真是输给你了!”
“嗯。”凪诚士郎慢慢地说,“所以,玲王不要再输给其他人了。我们要一起成为世界第一的啊。”
御影玲王放过了自己凌乱的头发:“……我知道,我知道啊。回去了。现在我们可不是队友。”
监控室当然听不到球场上的对话。看见两人击掌后说了几句话才分开,明石爱理猜测应该是和好了,又酸又感动地用指节蹭了蹭眼眶:“我们家玲王和凪都是好孩子啊!”
帝襟杏里看着按着马狼上树三人全栽地上的足有一米九的挂件,想起的却是他跟洁世一在第二关里互相揪着对方头发阴沉着张脸的模样……
她满腔吐槽不知从何说起,干脆先问自己现在最想知道的事情:“马狼照英的觉醒也在你的算计之中吗?绘心先生。”
绘心甚八这次倒没有故作玄虚:“完全没有,那是他自己的选择。”
“听好了。胜负是必然会存在的现象,就算是世界第一也不可能百战百胜。重要的选择题是——从失败中能学到什么。 ‘这样也挺好、’‘没关系下次再取胜’、‘我没输,人生的比赛才刚刚开始’这种说辞只不过是下意识地逃避而已,否认一次的失败就会有下一次,被击垮了还说服自己是在追逐梦想,产生这种想法就——砰!彻底完蛋了。那可不是用来追逐的玩意,只有实现的那一刻梦想才有意义。”
绘心甚八冷酷地说:“而只有清清楚楚地明白了失败的本质,选择直面自己的无能,从失败中发掘出全新道路的人,才拥有实现梦想的能力。”
他看着屏幕上还在等待判决的三人:“现在,也轮到他们做出选择了。”
“……”明石爱理眨了眨眼睛,肃然起敬,“梦想不是用来追逐的,是用来实现的——好帅啊,绘心老师,这发言。”
帝襟杏里也抱有同样的想法,但说出来总觉得耻度太高了……
绘心甚八指了下爱理:“三十六。”
还在玩啊!帝襟杏里在心里吐槽。
明石爱理双手合十,发出啪的一声,笑眯眯地说先欠着。她转头问等会要就这三场比赛重新梳理记录的帝襟杏里需不需要帮忙,后者果断点头,两个人对着笔记本开始加班。
……
从第三关到第四关,洁世一觉得最大的变化就是寝室终于变成了四张一模一样的床。马狼照英不带任何犹豫地选了离门最近的那张床,他训练时间比其他所有人都要长,一般来说都是最晚回来的那个,严肃警告所有人不准把任何东西,尤其是带气味的东西放到他床上或者是床附近。
这话是盯着凪诚士郎说的。
冒冷汗的却是洁世一。
他们选择的第四名队友千切豹马还没见过这架势,他解开发绳,用手指捋顺发丝放松头皮:“国王还蛮讲究的嘛。”
洁世一苦笑:“马狼有一点洁癖……”
千切豹马看着短短时间内被马狼照英叠得豆腐块般齐整的被子,掖得严丝合缝的床单,还有摆放整齐的个人用品,点点头说很难看不出来。
之前三人间的寝室是一张上下床和一张单人床,为了那张单人床的使用权凪和马狼还发生了一些争执,现在终于不用陷入分配地狱了。千切豹马扬了扬眉,说那张单人床他们直接让给了大少爷,至于谁睡会晃的下铺——当然是国神啊。
国神,辛苦你了……洁世一闭上了眼睛。
千切豹马锤了他一拳,臭死了,快点收拾完去澡堂。
洗完个战斗澡,众人皆是肚中空空,洁世一提议一起赶个食堂打饭时段的尾声。但千切还没做腿部护理头发也没吹干,他摆摆手让洁自己先去,目光移向另一个队友,凪诚士郎已经躺在床上摸出手机,闻言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闭上眼睛——别死啊!把饭吃完了再死!
再定睛一看,凪跳上床前衣服和鞋子散了一地,千切擦完头发就把湿毛巾丢到了一边,护理膝盖的家伙在床上摆了一摊,整个寝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凌乱起来。身后,最后洗完澡的马狼进来就踩到了一条湿哒哒的毛巾,压塌骆驼的最后一根钢筋砸了下来。
洁世一站在混乱的中央,产生了跟当时在澡堂一样无助且想骂人的心情……
最终寝室就剩两个扬言晚点去吃饭但绝对不会去的人独处。千切慢条斯理做完自己的事情之后,终于打算收拾一下,但他听到凪那边播放比赛的声音,不用犹豫就把这个念头丢到脑后:“凪,你从刚刚起就在看什么呢?”
即使已经上场比赛已经结束了好一阵,凪诚士郎心中仍然激荡着那种不似他本人的情绪,好像摸到一点边了。他心想,找出了以前玲王推荐给他的足球赛场剪辑,看看那些选手的停球。
出乎千切豹马意料的是,虽然凪在球场上展现出惊人的踢球方式,也说过要成为世界第一之类的话,但是他居然对足坛的现状一点也不了解。
两个人就这个话题顺利成章地聊了起来,千切豹马说给他推荐一些擅长停球的球星,借用一下他的手机,退出去前视频进度条到底,自动跳转到了下一个。
千切豹马听到了助教的名字,视频拍摄得有点模糊,大致能分辨出是某场比赛。
这人曾经的发言还没过去太久,联系起来也太微妙了。千切豹马的笑容僵在唇边,退出去不是不退出去也不是,他玩笑般直言:“你……痴汉啊?”
凪诚士郎睁大眼睛:“才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