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拉从哭泣中回神,她早已记不清那个时候究竟发生什么了。“……有点累了…”她无助的抬起头,对上了克里特的视线,如果,如果自己再迟一点,落在了王座之上,“克里特……我需要一点时间……麻烦你…”她看向自己眼前的人,继续开口,“我可能……需要好好的消化一阵。”她的眼神逐渐恢复过来,只可惜,还差一步……“至少现在……我可能……支撑不住了。”
半晌,从空中飘过来了多片白色的羽毛,落在地上,有一片落在了舒拉的手中,静静等待后,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位白发的女子。“……也许,睡一觉就好了……”她渐渐的闭上了眼睛,而后,克里特起身,面对眼前的这位白发女子。“阿亚莱斯?”女子点了点头。“如现在所见,她现在被乌法尔缠上了,如果没有其他办法,就重开时间线了,这就意味着,你还会经历无数次的失败和面对她的死亡。”
“我说的不是重启,是重开,一切推倒重来,就和你之前做的一样。”她在舒拉面前蹲下身子,看向眼前的人,脸上满是温柔的微笑,“她已经遭受了很多的苦难了,现在不能让她再因为这些受到刺激。”克里特同样的点了点头,毕竟他眼前的女人都是站在一条线上的蚂蚱,“我现在有一个办法,你要试试吗?”她瞥了一眼克里特,随后,她讲三张牌其中的一张递了过去,“这是在她成神的那段时间线上,提取出来的三张有关于我的灵魂牌,但……现在如果这三次机会一次没有,就只能重开时间线了。”
克里特看着那三张牌,顿了顿,他将牌接了过来。“你知道怎么做?和你以往所做一样,灵魂提取,一命换一命。”他将牌抵在额头处,随后,将其剥离,抽出一条浅浅的白色丝线,那条丝线牵连着克里特和舒拉之间,他进入到了舒拉精神之上所身处的世界,时序与未来交壤之地。“母亲……”舒拉又一次的被囚禁在王座之上,她被带上了荆棘冠,而那位灰发的男子,还在轻抚着舒拉的脸颊。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想冲过去打他一顿,但他现在邪神的力量没有减退多少,沉住气。”阿亚莱斯的声音传了过来,的确,克里特的确想揍他一拳,可惜,在这里,乌法尔是唯一的末法之王,也是唯一的邪神。“……啰嗦。”空间被撕裂开来,一位黑发的青年一身黑色,手持镰刀出现在这处地方,他上前一刀就将乌法尔砍翻在地。他看向克里特的方向,而后,将人扔了过去,至于舒拉……他只是看了一眼,而后将她单手拉了起来,稍许的扶着将她带了过来,人被交接过来的时候,克里特悬着的心似乎并不相信这是事实。
在外面的阿亚莱斯也开始震惊不少了。“看我做什么……谁家里没有个折腾人的,多事……”他啧了一声,再次一镰刀将空间彻底劈碎,坍塌,最后几人回到了现实之中。“刚刚……那也是一位邪神?”阿亚莱斯思索着,她抚摸着眼前舒拉的额头,竟没有那处末法之王乌法尔的痕迹,甚至连一丝气息都未曾留下。“杨桐……”他手上紧紧攥着那处黑色的碎渣,似乎是由他身上的黑色不明物体产出的产物。
“这是他的名字?没听过……”阿亚莱斯仅仅只是捏了一把那块黑色的残渣,就松了手,丢掉了,“不过不得不说,他能力上的确够强悍,只是……”她俯下身子,坐在了舒拉的旁边,看着她脖颈处略微留下来的黑红色的痕迹,“祂,也注视到她身上了。”克里特并没有看到那处伤痕,在人接过来的时候也没有的。“伤痕?”他似乎像是得到了什么提示一样,一点一点的看向那处脖颈处伤痕,那是一朵黑红色的花朵,虽然只有一节拇指大小,但是下面遍布的密密麻麻的裂痕,看得让人触目惊心。
别看了,阿亚莱斯让他转移视线,看看别的地方。“这么盯着也不是个办法……尤其是让她受到刺激,会更难搞。”她摇了摇头,目光上就像是下定决心一样,向着她轻抚着额头,“现在,放轻松,深呼吸一次,而后慢慢把气吐出来。”她手上出现了羽毛,毫无疑问她要开始动用能力开始治疗眼前的人,幻境类的精神能力虽然没办法打到物理意义上的治疗人,但是从某种程度上,可以缓解人的精神疲劳。“……”舒拉照做了,当她呼出气的时候,她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克里特连忙赶了过来,轻拍着她的后背。
“……她对这种幻境类的精神能力有排异。”阿亚莱斯将自己的能力收了回去,随即,她当下立断的让克里特自己试试,结果还是一样,舒拉剧烈的咳嗽着,“我的能力对她不起作用,应该还是关于祂的事情。”她看向了那处只有一节拇指大小的伤痕,沉下了一口气。“那现在……”克里特攥紧了舒拉的手,温热的手掌将温度传递了过去,让舒拉现在安心不少。“要么……等祂亲自现身,要么,等祂的执行人亲自下来。”
显然这两个选项都不太可能。“……确认是虚无和空白吗?”阿亚莱斯摇了摇头。“黑红色,伤痕,以及那抹痕迹,基本可以确定就是他们,要是空白的话还是好说的,如果是虚无……”她停顿了下来,看向舒拉,“只有一个结局。”
那个结局不言而喻,便是死亡。“……”舒拉现在像个空壳娃娃一样,机械的咳嗽着,一次比一次声音大。“你来。”阿亚莱斯让克里特将舒拉现在的情况稳定下来,但是他的能力在某种程度上,专业并不对口。“咳咳……我自,咳咳……来。”她右手打了一个响指,果然她顿时不咳嗽了,“哈……啊……得救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然后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