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点?她反过来询问舒拉,哪里会有疑点,谁会想把自己童年经历讲出来,换做是谁都不想讲自己的黑历史吧。“从你出生到七岁这段时间,系统显示是一片空白,但凡是正常人都不会显示是空白,不过我不会继续追问,这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看来你是听劝的。”李元元摸索着找椅子,随即找了一处地方坐了下来,“既然我说了我的经历,那么也该说说你的了,我记得没错的话,除了主台方这个身份,你还有一个身份,甚至说,不止一个。”李元元并没有往舒拉的方向撇过头去,她能听见。“你当真想听?可以。作为交换,我会问你三个问题。”
李元元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在舒拉讲到进入游戏之后的事情时候,她明显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直至她听完舒拉成为神明的事情之后,表情基本已经失去基本管理了。“可我还是不太能相信,你现在是一个神明。”她似乎想凑近一些去听,可奈何她现在看不到,不然肯定一个大跨步走过来。
“需要证明自己是神明的方式有很多种,你想试试哪一种?”舒拉在手中凝聚出一个光团,而后它融进了李元元的身体内,奇迹般的事情出现了,她现在能看见了,“瞧,比如现在,你能看见了。”李元元摘下了墨镜,原本浅灰色的眸子变成了深黑的眸子,很是耀眼。
仅仅是让自己恢复能够看见光明这件事情,她就没办法有任何的理由去欺骗舒拉了。很简单,她既然能让自己见到光明,那肯定也有办法让自己再次失去光明。
“所以,你向我展示你的过去,尽管它们带着让你受伤的疤痕,你也愿意向一个陌生人去展示,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李元元开怀地笑着,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那不妨,来听听来自我的故事,如何?不过,我记得你有三个问题要问我,你先请?”
舒拉没有丝毫的犹豫,她知道眼前的人更喜欢直接一些的方式,便询问起了其中的第一个问题:“假使诸多时间线纠缠着的那人,因为一己私欲,放弃了所有,他现在回头,还算有机会吗?”听上去就像是个容易将自己的一切赌上的赌徒。“那要看他的身份,如果是赌徒,就别指望他能回头了,只要他还活着,就会一直相信自己的气运,继续做赌注。”
“很好,第二个问题,假使现在,所有人的性命都会因为一个神明的怒火和悲伤而丧失,你是否还会选择接触那位神明。”这是她抛给李元元的答案,也是她最希望李元元能够回答上来的问题。李元元先是捏了捏手,而后打哈哈着回复。“接触?如果我有那条命的话,我兴许会劝劝,但就看他听不听劝了,尽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选择下辈子再来。”
她看上去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似乎什么时候都可以掩盖过去。“好的,最后一个问题,请问,你对所有人带着恨意,并想要亲手摧毁这个世界吗?”恨意?她又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恨?我这人主打的就一个,天命难违,我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但如果只说想法,或许吧,至于答案如何,你比我最清楚不过。”
“三个问题问完了,你如果还有想说的话,可以现在说,或者一会说,我不会催你。”舒拉端起一旁的茶杯开始喝了起来,一口接着一口,直至将茶杯中的茶水慢慢地喝完。“我要讲的一个故事来自于十七个罪人的救赎之路,他们为了天下的太平而献上了自己的生命,但却被世人钉上罪恶之人的名号……”
罪人,只是在世人眼中的定义,其中的每个人都会经历不止一次的死亡,为了世界的太平和美好,他们不辞辛苦的奋斗着,甚至犯下了一些错误。而这些错误被世人揪着不放,直至酷刑钉在他们身上,最后一位的幸存者余存至今,她对于那些自诩正义之人的审判感到恶心。于是她踏上了她从未走过的路,一条属于罪人却又不是罪人的救赎路。她要将这世间的罪恶和苦难焚烧殆尽,同时,她也逐渐成为了她所讨厌的人。
“我记得没错的话,这应该就是,天元教派的末路,对吧?”舒拉在李元元稍有停顿的时候,接上了话题,天元教派,顾名思义听上去就是个正义且公正的门派,但就是这样的一个门派,被背信弃义之人从中挑拨,十七个人如今只剩下一人。“是,那时的我,仅有十岁,连比我小的孩童,他们都未曾放过,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逝去,却什么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