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那么紧张的,别怕,已经过去了。”宫崎烨将她放下之后,起身要去另一旁的床上睡觉,被林皖妮抓住了衣角,“还是不放心是吗?”林皖妮点了点头,她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宫崎烨不出声。
眼下要眼前的人信任自己,只能维持现状,尽可能不做过多的改变,目前她能做到的,只有坦诚和温柔。她轻抚着林皖妮的脑袋,并小声地安慰:“要不要听我讲个故事?作为交换,你也要讲个故事哦。”
说话的语气明显温柔许多,这是她一惯正常的语气,只有她癫狂的时候,这些语气才会烟消云散。她坐在一旁,并没有以怜惜的目光放在林皖妮身上,无论是从神情还是样子,都不像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
“我要讲的一个故事,来自于十几年的一个小镇。”她放缓了语速,继而缓缓开口,“那时一个七岁的小女孩被迫在那个时候接受母亲的死,跟着父亲一起流浪,可在十三岁那年,她又一次失去了自己的血亲。”
林皖妮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听着眼前人所讲述的故事,在开头的部分她还觉得那个小女孩是否有些过于悲惨了,以示于同情,但其中有些事情,她也不知道具体是真是假。
“她在那里流浪着,直到来到了一处崭新之地,这里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很陌生,她开始学习多门手艺,逐渐掌握了不少的人脉,而就在这一天起,她的噩梦,才正式开始。”宫崎烨顿了顿,继续说了下去,“在她来到一处小城之时,她误闯入一处地下室,目睹了道上之人的凶杀现场,你猜猜那个小女孩,活下来了吗?”
林皖妮摇了摇头,这种情况肯定是活不下来的,横竖都是死。到这里宫崎烨开始笑了起来,很快她又将笑容收敛了回去,她一字一句地回答着,字字句句,扎进此刻二人的心中。
“相反,她活了下来,她极力恳求着让对面放过自己,并拼尽一切力气,去规避她所受到的伤害,而就在这时,他们之中的首领发话了,他向那个女孩伸出了手。”宫崎烨讲到这里的时候,脸色丝毫没有任何变化,“来做个交易吧,用你的忠诚来换取你的命,那人是这样对那个女孩所说的,所以,自那天起,那个女孩加入了黑手党。”
林皖妮愈发觉得有些害怕,活着,但是被束缚住了自由之躯,这样的事情无论放谁身上都是无法承受多久的。但她忍不住想要继续听下去的欲望,她的脸色已经把她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
“没错,相信你应该能猜到一些那个女孩的身份,之后的事情我就不做过多赘述了。”宫崎烨相信眼前的人还不至于笨到连给到提示和线索还做不出答案的那种。林皖妮询问着这是否是宫崎烨的经历,宫崎烨微笑着,点了点头,“那你还想继续听下去吗?关于,我的故事。”
林皖妮毫不犹豫地选择肯定,于是宫崎烨继续讲了下去,从加入黑手党到结识挚友,再到挚友都离开了自己,但这一切迎来了终点,她认识了栾铭和诸葛,继而认识了更多的人。毫不夸张地讲,她这几年在跟他们相处的情况下,以往的伤痛竟少了几分。
“我的话,可能做不到你那样,所以我的故事也会有些枯燥。”林皖妮在听完宫崎烨的故事之后,有些惭愧地挠了挠头,她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讲述自己的事情,始终是无法做到对一个陌生人敞开心扉,“如果你想听的话,我可以说。”宫崎烨鼓了鼓掌,示意对她的鼓励,这对比刚才的样子略有些进步,这已经是迈出了很大一步。
林皖妮也开始讲述自己的生活,她从小到大的生活一直很美满,可直到父亲的公司将他辞退,他日日酗酒,殴打着母亲,在这样的情况下,母亲带着自己离开了那个支离破碎的家。
她现在的年纪才正式上大一的时候,在大学之中,她认识了一位清秀的少年,染着紫色的头发,一双红眸引人注意。就这样他们开始相处下来,后来从他人口中得知她所知的那位少年,有很重的偏执和占有欲。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可无论怎么样,他至少不会殴打我的母亲,会对我好,会对我的家人好,这就足够了。”说到此处,她却噤声了,她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下去,“可以的话就这些吧,剩下的我希望你能够不追问。”
宫崎烨无权决定别人的恋爱权利,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要好好休息才是,她起身去关灯,担心她有些怕黑,索性问她是否需要换一个档的亮度。林皖妮摇了摇头,她钻进了被窝,将自己缩成一团,并对宫崎烨道了一句晚安,宫崎烨笑了笑,而后她关上了灯,回到了另一边的床上,同样地躺进柔软的被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