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这么重要的科研成果,上面估计也不想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可是凭什么嘛,杨教授才多大,我们顾教授又多大,我反正挺为顾教授不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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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不值得的倒是还另说,在小蝶和戴茂坚持不懈的“扫楼”攻略下,最后他们热心得帮一位头眼昏花的老太太带了一份便当。
一听到小蝶是小太阳的“妈妈”后,老太太热情地表达了对杨教授的赞美,还回赠了许多坚果巧克力作为邻居间串门的回礼,只是一声小孩子的啼哭不得已打断了她们之间的对话。
老太太哄了又哄,可小孩的皮肤红红的,像是忽然过敏了一般。
小蝶热心得帮忙递了温水,还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老太太这才想起还有客人在,她有点不好意思道,“不知道毛毛怎么忽然又过敏了,我得抱他去医务室看看,不知道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小蝶都做好了陪同去医务室的准备了,没想到老太太的请求竟然是帮忙给她儿子带饭。
据说他儿子一心钻研学问,每次到实验室都可以一日三餐都不出门,身体搞坏了不说,老婆生下毛毛没两个月,就被这种非常人般的丈夫给气走了,只有老太太帮忙带着孩子在家属区陪他。
也是为了监督儿子的一日三餐,每天老太太都会风雨无阻得给儿子送饭,除非毛毛生病。
而毛毛一生病,儿子就立马沉浸实验,忘了吃饭,老太太只能多拜托同事们帮帮忙,有时候也会这样拜托邻居。
她对小蝶的观感很好,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太麻烦对方了。
殊不知小蝶对此求之不得,有个能去实验室的由头可太不容易了,这不正好给他们找到了个机会吗?
于是他们就顺着指示来到了老太太儿子所在的实验室。
托老太太的福,他们得以在门口见到一个带着厚厚眼镜、头发乱糟糟的实验员,这一切都很符合大众的刻板印象,只是,从门口未掩饰掉的一角里,可以看到蜿蜒流下的血迹。
“谢谢,只是试验品跑了,我们在努力追回。”实验员这样说。
特殊情况特殊处理,戴茂立马顺着血迹追到了食堂,却正好看到了顾风猎杀猪头人的一幕,而小蝶借着关心毛毛的病情,又和实验员聊了好一会儿。
越聊她心中那个隐隐的预感就越甚,这个猪头人,是他们之中那个最早嘎掉的玩家啊。
他怎么又死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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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和队友们想的boss不同,洛月跟着鹦鹉一起见的鲍老板长得既不帅气,也不威武,甚至还带着点常年应酬后的啤酒肚。
在满是金丝楠木制品的办公室中,两个中年男人一通商业互吹,客气的话一箩筐一箩筐得往外说。
这个说“鲍老板还是你家医疗优秀啊,论投资我只看好你家。”
那个说“哪里哪里,武老板家的动物园才是真的优秀!我好多员工假期带孩子首选就是你家了。”
这互相尊崇的样子丝毫看不出来鹦鹉曾当着洛月面,不客气得吐槽过对方。
两个不同领域的老板客客气气得喝了一会儿茶,又顺着话题聊了会儿现在的股市格局和娱乐前景,实在话没说多少,车轱辘话倒是说了一堆又一堆。
直到鲍小姐终于出现在了洛月面前。
此时的她显然还带着彻夜轰趴后的起床气,双眼不仅肿得吓人,头顶上还翘着一根呆毛。
“爸!你叫我来干什么啊。”
鲍老板眼里满是宠溺,嘴里却很官方道,“来和你武叔叔道个歉,洛洛的身体情况你不是不知道,怎么能带她轰趴呢?这要是出了什么好歹,我怎么和你武叔叔交代?”
鲍小姐撇了撇嘴,小声吐槽道,“不就是失眠症嘛,晚上少睡点,白天自然就好了嘛,生前又何必久睡。”
“你说什么,大点声!”鲍老板皱眉提醒道,他一向认为私下可以随意,关键时候该有的礼仪却不能丢。
“咳咳,我说,对不起武叔叔,对不起洛洛,我不该邀请你来轰趴的,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鹦鹉的面色显然缓和了不少,不枉他大老远跑来逮人,“这哪能怪你闺女呢,我自家姑娘自家清楚,她就是个倔驴,都不听劝的,有时候我真恨不得把她绑在家里不出门,可想着她那早逝的母亲,我就总对她心软,哎,鲍老兄见笑了啊。”鹦鹉举起了茶杯。
“哪里哪里,”鲍老板也举起茶杯回敬,“儿女都是债嘛,我懂的。”
洛月没吭声,她总算明白自己前两周目为什么会变成考拉了,每天能睡好觉简直是第三周目的父亲最大的期盼,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鹦鹉会成了她“父亲”,而眼前的爱心之岛工厂又是怎么一回事。
最关键的疑点还是在于她们为什么会动物化,比如,鲍小姐怎么就成了海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