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自知陈伯季说的是自己,说自己是不入流的门派,不由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他身前的周以却是怒不可遏举着剑尖,朝着陈伯季怒骂道:“你个小人!什么狗屁逍遥宗!我知我文说不过你!谁看见?!可天裂到底谁人不知是木芫花害死了我家叹儿!
我家叹儿...也就这般大啊...他还未娶妻生子...
他这一生行事善良,到底凭什么替你儿子枉死!凭什么替你这个废物儿子枉死!一个没有修为的废人为什么去往天裂之处!
陈伯季我问你!为什么!”
陈伯季面色一变,他们怎么会知芫花修为尽失?但他现在却没心思去抓是谁走漏了风声,逍遥宗的叛徒他日后自会处理,但他还欲再劝,回身瞧了一眼才发现木芫花面如土色。
木芫花听到周以这句话,却是感到痛不能自己,是啊!自己一个废人凭什么去天裂!要死哪里不能死!为什么还要拉一个垫背,为什么?
还是那么好的周叹...就是自己害了他...害了他啊…
周以见状更是怒及反笑,心中更是哀其不止,他的儿子就是救了这么一个玩意。“哈哈哈哈哈哈!怎么没话说了!今日你要不把木芫花交给我们血手山,要不我们就将你们这逍遥宗拆了!
逍遥宗第一大宗又如何!我要的是为我儿报仇!
而且你这废物儿子就算千刀万剐我都不解气!生出这么一个东西!给我十个我都不要!
我只要…我家叹儿啊…叹儿!
你们还我叹儿命来!”
灵堂内周以雄厚愤怒的声音响彻四处,众人听此言语纷纷,无不疑惑,更有天裂的知情者愤怒不以。
“天呐?这事是真的假的?血手山可就这一只独苗啊!真叫这逍遥宗害死了?”
一名修士侧着对另一名说道,谁知后面的声音却如潮水般涌起,声势愈发的大。·
“等等...你没听血手山掌门说什么吗?!说逍遥宗少主木芫花竟然是个废人?真的假的?”
“哈!我说的嘛!那时候我跟玄天涧的众师兄弟们一同去补天裂,我瞧见木芫花,也不拿剑,也不杀邪祟的。鬼知道他竟然是个废人!来不也是给别人添乱嘛?还害死了少主,其心可诛啊!行为真是令人发指!”
“啊...我记得几年前木芫花不是什么修习大会的第一名吗?怎么会这样?”
李青见众人面面相窥,听着众人的耳语,随即眼睛瞟向正前方的陈伯季,果然不出所料!他像家里死了人般的神情,虽是面色冷峻。却叫他不由得痛快,大声应道众人:“这种事我觉得自当是一命顶一命!谁也不想自家爱子枉死吧!”
陈淮望着举着剑尖的周以,他眼神全是愤怒绝望,周叹虽是个好男儿,可上了战场又不如家里的襁褓,哪里能事事如人愿?她知周以是失去爱子控制不住,可她,他们逍遥宗!怎么会真的交出木芫花!
若真交出木芫花,日后怕是连尸首都收不得。
她刚欲向前一步,却听正前方的掌门声严厉色道:“莫要血口喷人!在这世道生死皆是未料!血手山掌门上我们逍遥宗讨人本就不妥!你拿着剑指着我是意欲何为?
何况今日是我门派师尊出殡之日,我们逍遥宗建立这么些年,不说功劳再多也是有苦劳的,如今千年不遇的天裂,若没我们的青提,你们当真还有时间活着站着这里!争论儿女之事!
当真孩童心性!叫人贻笑大方!”
逍遥宗里里外外的弟子们见血手山来者不善,早已抽出腰间佩剑与之相对,只等一声平地惊雷响,而为门派之战。或是掌门出声,亦或是血手山掌门出剑!
周以却是怒不可遏!眼睛瞪如同龄,朝着陈伯季身后的木芫花骂道:“真是狗娘养的!你!你自己说,你自己说!叹儿因谁而死!是不是因为你!
天裂之时,你是不是!是不是...!
你就是个害人精!”
陈伯季忙打断道:“真你若敢杀我逍遥宗一人,我必定叫你血手山血债血偿!你儿子的死非得拖上我儿子干什么?难道你就是想发泄自己心中的怨气吗?这是掌门之所为的吗?你...”
陈伯季还欲再说,身后的木芫花却站起身来,似不愿再听,面露痛苦之色。他...他们说的对,自己为什么非得去天裂寻死?为什么非要害一个好人给自己垫背。
木芫花的眼神空洞,似灵魂出窍一般朝着众人说道:“是。没错。是我害死了周叹。我不该去天裂的...我不去,周叹也不会死。血手山的掌门不是寻我吗?不是想找到真相吗。
没错,是我。
我知道我千刀万剐都抵不过您失去爱子的心痛,可我也希望您能高抬贵手,这件事因为而起,便因我了结吧。我不想逍遥宗受什么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