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芫花...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这几个字像魔咒一般,当陈晴在枫叶阁说出这句话时,晴天宛如下了一道天雷劈在木芫花身上,劈的他外焦里嫩,劈的他浑身鸡皮都站了起来。
陈晴!陈晴!她到底再说些什么?她可是自己的亲姐姐啊!
罔顾人伦,罔顾人伦!
他思及此处面色又一阵发白,陈淮见着当是以为师尊罚的他狠了,心道,这逍遥宗小凤凰就是矫情,不就在众人眼前,双膝跪在了地上,又没削去他的肉,又有什么丢脸的,至于像丢了魂魄一般吗?
反倒是师姐竟然还在为木芫花说话,拂袖便道“师尊!千错万错,都是我这个做师姐的做的并不周道,要罚便罚我吧!”
话音刚落,师姐便也不顾肩膀处的伤,咬着唇一同跪在木芫花的身旁,但说是身旁,二人实际还是有些距离,约是师姐也践行男女授受不亲?陈淮如是想着。
“师尊...别罚师姐...师姐其实都是因我而起”
陈淮一侧身,发现裴钦出完声后竟也跪了下来,心里暗骂这小兔崽子凑什么热闹?但见弟子三人都跪了下来,她也随着众人跪了下来,假模假样地小声道
“师尊,别罚他们几人,事情都是因我陈淮想私自下山而起的...”
“好!陈淮!既然事情都是因你而起!那便你一人受罚罢了”
青衣老者站在原地,也不再低头去看木芫花,反而鹰钩似的眼睛紧紧盯着陈淮,话声一落,便给她判了刑。
?
等等?老头,你没说错吧?我话还没说完呢...
我声音都这么小了,你是不是就等着抓我顶罪呢?
...
陈淮想的正是不错,这师尊,见少主如此悲愤之样不忍责罚,且师姐更是掌门的亲女儿更罚不得,还有这小裴钦,虽年幼但极其聪慧,天赋极高更是不愿罚。
折中来看,今儿这事,必叫一个人做出交代,陈淮这名弟子可最适合不过。
夜幕降临,逍遥宗小溪桥下的水声缓缓流淌,似在催眠梦中的人们,小溪桥上的一名妙龄少女拿着扫把,苦瓜着脸,扫着桥上的落叶。
水面波光粼粼,荷叶正在上面躺着休息,陈淮瞧这一景色闲来无事,捡起扫把下的石子向那荷叶抛去。
石子随着少□□雅地动作随着她的袖子舞动,在半空中形成一条完美的曲线,最后重重地砸在了那荷叶之上,震起水中的寂静,扬起了阵阵涟漪。
“从逍遥宗的大西头扫到大东头,可算就剩下这个‘小溪桥’了”
陈淮小声嘀咕完,又低头看着斜躺在脚下的扫把踢了一脚,又狠狠地踩了踩刚打扫完成一团的枯叶,以此来发泄心中的哀怨。
从中午她被师尊训斥后,另外三人便被师尊叫走了。而自己则开始从正午在逍遥宗打扫到夕阳落山,最后到了傍晚这‘小溪桥’处,可算是要干完了。
最恶心的是,这老头在陈淮的肩膀放了一盏灯笼,若她停下来干活,这灯笼便会亮起,老头在远处知晓她在偷懒,又是传讯将她好一通骂!
“陈淮!你扫完了吗!还在这偷懒!”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师尊!嘿嘿!马上扫完了!”
陈淮咬牙切齿地对着传讯那头的师尊笑道,又任命地弯下腰捡起斜躺在脚下的扫把,继续像驴拉磨一般,将‘小溪桥’上这些干瘪的枯叶扫干净。
不过真是怪了?难道他们三人还未从师尊哪里回来吗?
陈淮心下想着,这师尊这么晚正常该就寝入睡了,若哪三人还在哪里是再作甚?思及此处,她手下扫叶子的速度越发得快,不行!她也得去看看发生怎么个事。
待这‘小溪桥’上一切打扫工作都已经完成,陈淮也是累的满头大汉,这桥真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更令人无语的便是这石砖堆砌之中藏了不少落叶,真是给她干的头脑发昏。
先去师尊哪里看看?
不可,不可。
万一他们三个先回枫叶阁了呢?
陈淮将手中的扫把放在桥边,抬起脚便往反方向走,少女步伐轻快,不一会便到了枫叶阁正门,不过里面却传来喧嚣的吵闹声,甚至还有剑刃相交的碰撞声。
“你知道她多恶心吗?你这条野狗!你知道什么?”
“师姐是最好的人,我不允你这么说她!”
里面传来的声音越听越叫陈淮觉得熟悉,这莫不是木芫花和裴钦二人?待她推开大门去了进去,但见两名少年站在皲裂的地上,双剑交叉,剑刃相撞,寒光乍现。
裴钦仍拿着他那把破黑剑,不见来人,眼中带着凶光,又一式‘莲花九转’剑法,直追木芫花的胸口,他竟然是想杀了木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