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太粗爆了,她被弄得浑身都在发痛。
她感觉到自己被扛起,而后放到了一架马车上。
马车开始朝前走,先是一段很平整的路,而后便开始有剧烈的颠簸,像是什么山坡上。
不知过了多久,孟涟瑜脑袋里的浆糊都被要摇匀了,马车才终于停了下来。
这中途,没有一个人说话。
而后,孟涟瑜被人搬下来,放到了地上,麻袋从她的脑袋上被取下,嘴里的布也被拿下来。
经历了长时间的黑暗,骤然一见光,孟涟瑜的眼睛有点受不了,她眯着眼睛,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这是室内,但周围很破,像是一间老旧的茅草房,周围全都是破旧的木头家具以及堆成堆的柴火。
站在自己面前的有两个人,一高一矮,高的很瘦,矮的很胖,看着年龄不大,约莫三十多岁,都是男人。
孟涟瑜正想开口说话,却不小心被刚才塞在嘴里的布留下的余味儿呛恶心了,也不知道那布是拿来干什么用的。
这时,她看见那个高个儿想要上前关心一下她。
“你没事......”高个儿操着一口方言,语气软绵绵的。
话说一半,便被旁边的矮个儿拦住了。
“哎哎哎,你过来,你别跟她说话。”矮个儿是个公鸭嗓,声音哑得不行,他看起来比高个儿还紧张。
他们的声音都带着浓重的方言。
而且这个口音,让孟涟瑜觉得很熟悉,似乎在哪听见过。
就在孟涟瑜还在心里反复回想是不是在哪见过他们时,面前的这俩二货已经吵起来了,而且颇有动手的架势。
“不是,你个猪头三,我是怕她快死喽!”高个儿说。
“哪个让你在这瞎叫?她死不死关你什么事喽?”矮个儿说。
“那她死了,接下来不都完了!你负责吗?瘪三!”高个儿说。
“你骂人干什么?我骂你了?你凭什么骂人?啊!”矮个儿说。
“我骂的就是你!这一路上你抗的她还是我抗的?你长这么多肉是用来出气的?”
“滚你娘的,我真是***了你娘了!”
对话越来越脏,两个人都不放过问候对面的娘。
本就逼仄的屋子里被他们这么一闹腾,起了好大的一层灰,呛得孟涟瑜不停地咳嗽。
她本想劝架,让这两个人别吵了,谁来跟她说说什么情况。
但是,她的声音根本盖不过其他两个人的声音。
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个人。
是一个中年女人。
她头上裹着一块布,上面还挂着残留的雪。
女人双手捏着几个馒头,一进屋却看到了这幅景象。
于是,女人将手上的馒头一下子狠狠地扔在地上。
孟涟瑜震惊到,她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将这么软的东西摔出如此巨响的效果。
只见这声“巨响”将两个正在动手的人吓了一跳,他们两个同时愣在了原地,一时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都给老娘消停点!”
女人的一句话将房子都震的摇摇欲坠。
只见两个男人鹌鹑似的站在原地,双手双脚像是锁定了一般,站成“军姿”的状态,就差敬个礼了。
女人走过来,看了一眼孟涟瑜,又转头看那两个人,然后指着孤零零地散落地上的馒头,说道:“愣着干嘛,还不快吃饭!”
两个人看着地上已经滚满了灰尘的黑黢黢的馒头,呆在原地做了很久的心理斗争,但是由于受不了女人的眼刀,最终灰溜溜地捡起馒头,大口啃起来。
突然,女人有一咳嗽,将那两个正在啃馒头的人吓了一跳。
只见女人伸手,瞪了一眼那个高个儿,没有说话。
高个儿还在揣度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矮个儿已经利索地再次捡起一个馒头,塞到女人手中。
于是女人将手里的馒头直接塞进孟涟瑜的嘴里,说了一句:“吃。”
“......”
孟涟瑜动了动自己被捆住的双手,沉默了。
怎么吃?用脚吃吗?
她嘴里发出了“呜呜”声,以示抗议。
女人见状,理解了她的意思,便将她的手解开,将绳子绑在脚上,绑了个死扣。
“现在可以吃了吧。”女人沉声问道。
孟涟瑜点点头,但她也开始觉得奇怪。
谁家绑匪还给犯人吃饭啊?
难不成,她们有事要让自己办?
但这也不是求人办事的态度啊!
“你们,到底是谁?想干嘛?”孟涟瑜将馒头取下来,喘了口气,问道。
女人听见这话后,冷笑了起来,她说:“你在牢里答应我爹的事,到底还作不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