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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番外if线正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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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后退了一大步,宋陆延在高处瞥来一眼,而后也跟着退了一小步,与她站在一个水平线,“那倒也不必,你在我旁边走呗。”

她低着头,细长的手指捏着T恤下摆,站了会儿,手指挪到他衣服上,拉着他的一角,怯生生地问,“你不会真把我卖了吧?”

宋陆延没忍住捂着肚子笑了两声,开玩笑说,“成,你可拽紧我吧,小心一松手,嘿嘿,自己跑丢,我不管找,让山里的野兽把你叼走。”

刘子衡见他们还没更上,跑下去,正好听到这句玩笑话,“你家童养媳,你不去找,谁去?我们啊?那你让给我们养呗。”

她觉得自己又被羞辱了,使劲攥着宋陆延衣角,往他身前凑,二人距离极近,宋陆延察觉后,一脚踢在刘子衡小腿肚,“说了多少次了,她是我妹,别童养媳…童养媳的,一群封建余孽的不良产物。滚蛋,离我妹远点。”

“哎呦,这就护上了。”刘子衡没脸没皮地笑说。

宋陆延吊儿郎当地双手插兜,“我妹,可不得护着。你再拿她开玩笑,我真揍你。”

刘子衡瑟/缩肩膀,假装很害怕的样子,“你刚还说,人家跑丢你不管呢。”

“我妹,只能我跟她开玩笑,你们不能。”宋陆延一脸霸气,随后低头去看魏栖音。

魏栖音正抬眸看着他,视线对上,宋陆延朝她一扬下巴,“抓紧点啊,丢了我真不管。”

之后一路上,魏栖音拽着宋陆延的衣角,走了很多路。

现在回想起来,那条路没有尽头就好了。

靳磊见魏栖音一双迷离的眼睛看着他,又不像真的看着他。犹豫了一会,在她眼前挥挥手,“音姐,你在看什么?”

猝然思绪回笼,魏栖音摇摇头,微微一笑,“没什么。”

靳磊踟蹰半响,手指从衣领顶端开始一颗一颗解扣子,声音颤颤巍巍,“音姐,我陪你。”

十八岁初出茅庐的怀才青年,魏栖音哪忍心辣手摧花,她不再开玩笑而是正色道:“你想多了,给你机会,是因为那天你唱的确实不错,我惜才。好了,回去睡吧。”

“真的?”靳磊眼睛亮了一瞬又暗淡下去,“我愿意...”

“去睡吧。”魏栖音没心情再聊下去,转身去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将冰冷的水浇在自己脸上,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这么多年,她和宋陆延都变了,再也回不去了。

隔天演唱会,她和靳磊在台上贴身热舞,她柔美曲线引诱他雄/性身体,贴住再分离,几个wave后,靳磊挑起她的下巴,状似要亲上去,她偏头利落躲开,每一个动作卡着音乐节拍,充满神秘的诱惑。

偏偏她的脸和眼神是冷漠的,让这段火辣舞蹈少了几分情/色,多了几分率真和干练,演唱会结束,这段舞上了热搜,赢来一致好评,各大短视频平台争相模仿。

他们一前一后出入酒店的视频,被狗仔拍到,对家处心积虑挖魏栖音的黑料,蹲了一年终于蹲到了。

魏栖音包养靳磊的虚假消息不胫而走,狗仔携视频要挟她,她哪是受威胁的主,将视频转给苏离,让他看着处理。

不知为何,过了一天,#魏栖音靳磊夜会酒店#的话题被顶到热搜第一,后边赫然跟着一个赤红的爆。

经纪人半夜揪起魏栖音,让她立刻澄清,要知道魏栖音现在可不是单身,正儿八经在民政局领过证的,虽说是为了孩子利益最大化,与宋家建立的、没有实质的法律婚姻关系。但出轨就是出轨,粉丝路人可不在意这些。

魏栖音从被窝里伸出懒腰,露出双眸的下三白,看着有些冷冽,她捞起手机看了眼,不甚在意地说,“什么时候苏总办事这么不利索了?”

苏离背景深,北城无人敢得罪。只有魏栖音有勇气与他叫板,经纪人不由得替她捏把汗,“别在老虎头上拔毛,现在想办法解决吧。”

“你不用管,我自己处理。”说完,倒头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被白琛的电话狂轰乱炸,“瞧你办的事,你他/妈/逼真行。延哥要出事了,你也别想好。”

魏栖音睡眼惺忪,“我现在心情好,不跟你计较。明天师姐出月子,我过去看,你别整幺蛾子。”

“你别,我们家庙小,容不下大明星你,魏栖音。”

魏栖音彻底清醒了,捞过床头柜上的日历,3月5日这个时间画着圈,她不由得冷笑了声,“你们家?你们领证了?你们办婚礼了?你们什么都没有,儿子都不一定跟你姓。好了,我挂了。”

几句冷嘲热讽地问话,几乎把白琛惹毛了。

第二天中午,魏栖音开车从北城赶去星城看望柳梦诗,有几位共同好友均在,刘子衡、程旭,还有沈薇薇等等,午饭留在白家吃的,席间白琛顾着柳梦诗的面子,对魏栖音客客气气。

一众高中好友聚在一起不容易,尤其魏栖音大明星大忙人,难得见上一回。借此机会,沈薇薇牵头晚上在聚善堂定了一桌。

起先氛围还不错,聊高中时那些往事,自曝小时那点糗事们,越聊越嗨,啤酒白酒对瓶吹。

魏栖音兴致不高,去走廊接电话,讲完电话,一回头,白琛立在那里,脸色阴沉。

他说:“魏栖音差不多得了,折磨他这么久,真的够了。他现在躲起来,不见我们,万一有什么闪失,你负责?你负得起吗?”

“关我什么事?”魏栖音从兜里拿出烟和打火机,左手虚拢着点燃,微微吸一口,“你怕是误会了,我和他没关系。”

白琛好商好量地放软语气,“我知道,你还在为当年,他带着女人回来的事置气。都八年过去了,你放过他吧,你们不合适。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魏栖音吐口烟圈,提步要走。

被白琛抬手拦住,“延哥流浪D国那段时间不容易,被暴力审.讯,断了一根胳膊,两根脚趾,十指连心你想想,那时候他胳膊上的烂肉生蛆,被老鼠咬,长期忍受幻肢痛,亲眼看着同胞被虐.杀。”

像隐忍着什么,他哽了一声,继续说:“他作为一名警.察无能为力,不能解救他们于水火,精神长期压抑,都活的不像个人,是那个女人照顾他,给他清理腐肉,劳心劳肺,夜以继日地陪伴。这份恩情摆在那里,你让他怎么办?你讲讲理。”

他嗓音微微发抖,“回来后,那个女人病死,他精神崩溃了,连着两年好不了,我们所有人包括大学那帮朋友,每天二十四小时轮班跟着他、陪他睡,开解他,陪他看心理医生。我们用了几年时间帮他建立新的价值观和人生观,却被你一朝一夕间瓦解。宋叔养你三年,处处为你着想,遗产有你一份。延哥最难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在谈恋爱,结婚生子,搞事业。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戏子无情。”

听罢,魏栖音心里说不出的可笑,她退后一步,用疑惑和迷惘的眼神看他,声音不大却用着力,“就因为年少那点破情谊,我就欠了他们宋家的,我就该拿我的青春祭奠他的悲伤,他的不幸。那他的不幸是谁造成的?是他自己。”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白琛作为一名健硕的男人,因为生气手上没有准头,用了大劲,魏栖音白皙的小脸立时肿起一大块,她板着脸,通红的眼眸瞪着他。

白琛掌心微微发麻,胸口重重起伏着,“在你眼里可能不算什么,但在我们眼里,那是他的功勋,他至高无上的荣誉,那么难他回来都是立着功的,魏栖音,你太令我失望了。”

他居然为了宋陆延打她。

宋陆延回来后,他自始至终只向着宋陆延。

从没站在她的角度,考虑问题。

魏栖音浸着水光的眼眸忽然荡开笑,气息粗喘,她指着自己,边后退边迎着冷风说:“我告诉你,我不欠他的,我的第一次给了他,以我现在的行情,拿第一次去卖,怎么也值百万,还他们宋家的债绰绰有余。”

白琛后知后觉地盯着自己的手,心在这一刻后悔极了,他牙缝里挤出字,“非要这么作践自己。”

包间的好友听到响动纷纷走出来看。

众目睽睽之下,魏栖音用修长的指尖对着白琛,郑重其事道,“今天我跟白琛恩断义绝,在座的各位,以后有我没他,有他没我,选边站吧。”

话音一落,踩着高跟鞋转身,窗缝吹进来的风,掀起她风衣的下摆,几步路,她头也不回的消失在走廊尽头。

刘子衡从人缝里挤出来,将一群人赶进场子里,出来拍拍愣怔的白琛,“话说太过,你明明是为她好,延哥犯病我都摁不住,何况是她,你是怕她被延哥伤到吧。”

白琛默默将手垂在身侧,冷眼睨着魏栖音消失的背影,“她说话也不好听。”

“得,选边站吧。”刘子衡急匆匆追出去,“我去看看她。”

魏栖音也不容易,延哥失踪那段时间,她不知听谁说的,消失的人可能去了D国园区,她信了,从朋友那里联系蛇头,差点被骗过去,还是白琛在D国机场的朋友发现了,才把她带回来。

陈年旧事,说不清谁对谁错。

这么多年朋友,哪能说断就断。

都是些戳心窝的气话。

魏栖音一口气走到饭店门口,左脸颊火辣辣的痛,她停在那里闭上眼,深深缓了口气,准备开车回北城。

走出去两步,从低矮灌木丛传出一道低哑的、不甚好听的男声,“音色,他没空,你可以联系我,我还是像以前一样随叫随到。”

魏栖音心脏猛地一抽,视线望过去,宋陆延坐在草丛的石阶,整颗脑袋埋进膝盖里,黑色西服被他穿的挺括有型,只是右侧胳膊下面的衣料空荡荡。

他的头深埋,她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他柔软的黑发。

她狠下心,咬着唇说:“够了,别再纠缠我,我们到此为止。”

宋陆延缓缓抬起头,双眸猩红,烟盒几乎揉碎在拳头里,裹在衣料内的长腿蓬勃有力,其中一条腿伸在她脚边,他不与她对视,眼珠瞥向对面的轿车,压抑着疯狂的情绪,低声道,“因为我没他干净,没他皮肤光滑,没他年轻,所以这次连可怜我都做不到了?”

太卑微了,与从前那个开船栽她驰骋大海的魏千渝,截然不同。他眼神虔诚,像仰望神明一样,看着不知名的某处,就是不敢看她。

魏栖音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目光直直逼进他眼底,“你发什么神经,你连看我都不敢,你的尊严呢?宋陆延,我告诉你,我不是你要找的女人,你的女人早上天堂了。”

她的声音很淡,但每个字都在用力,全身细胞都在表达她的诉求,“我不是你的救赎,我自己都是一个需要别人来拯救的人,我怎么救你?你不要妄想从我这里得到温暖,哪怕一点点。”

宋陆延面露不解,夜晚星光下,点缀着碎光的眼眸一点一点裂开,慢慢地准确地说:“什么时候我们之间的关系成了救赎?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也没有要求过,我们之间谁都救不了谁。”

他压着嗓,“你知道吗,找回对你的感觉那天是你临盆,进产房大出血,出血量3500CC,医生推你进ICU,你的丈夫在外面等。我,忙里忙外缴费拿药,医院血库告急,我去献血,血不够,我跪下求别人帮忙献。”

“这些话,作为男人讲出来是有些矫情,但我还是想你知道,我不想有误会。那天晚上我又做了噩梦,梦里我依靠着一个温暖有力的肩膀,她也靠着我,我们互相鼓励一起撑到黎明,这是我经常梦到的场景,我曾靠着她撑过一天又一天。”

“那天,第一次我的梦不一样了,她的脸变成你的,起初我很诧异,你怎么在这里,后来你被拖走了,回来时满身是伤,我只觉得脑子轰的炸了,我就一只胳膊掐住你的脖颈,一用力,你就没气了。”

“这个梦开始无限循环,下一次,在你被拖走之前我先了结了你,下下一次,我忍不住亲了你脸颊,再了结你。后面太多次了,我亲你额头,亲你鼻尖,亲你嘴唇,然后统统了结你。”

“有你在,我们从来没有撑到过黎明。因为魏栖音不一样,是干干净净在聚光灯下最美的女人。苦难面前,和你在一起只有下地狱,我们可以同甘不能同苦。我每次了结你后,再了结我自己,所以你哪能救得了我。我爱你,是件特别简单特别纯粹的事,不掺杂任何外因。魏栖音,你明白吗?”

魏栖音脑子乱做一团地摇着头,身体往后一步一步退,“你在说什么?你不应该为了她一辈子封心锁爱,埋葬你的爱情吗,你怎么现在又爱我了,谁对你好,你的爱就奉献给谁,你的爱这么廉价!这段时间,我们什么关系你不懂吗,床.上关系,下了床你是我哥。你忘了,我婚礼你以我哥哥的身份,牵着我的手将我交给你堂哥宋颂,你是我哥哥。”

宋陆延用力握拳,手背青筋疯狂地暴起,情绪眼见压不住的,一拳砸在地面,指关节发出裂开的声音,他低声道,“我和她,没有做过。我们…真的…只是互相帮助,她有喜欢的人,那个人把她骗进园里,她受了很多折磨,身体不行了,我当时承诺...娶”

“你/他/妈那天抢婚我都会高看你一眼,不对...不对....”魏栖音脑袋是乱的,听进去他的话,她忽然又想起什么,“你现在是我名义上的丈夫,你在为我和宋颂的儿子打江山。现在不需要了,赶紧离婚,我一刻也等不了。我在与国外公司谈合作,过几天走。这一两天,把事办了。至于财产,你看着分,我和我儿子不差那点。”

自从亲眼看着白景仁死去后,魏栖音的脾气一直不太好,像今天这么激烈,还是近几年来的头一次,不管对白琛还是宋陆延,她都做不到心平气和地聊过去谈未来。

聊吃喝玩乐,都比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感兴趣。

而无论出于何种原因,宋陆延变心的事实,还有计算她的事实,永远在她心里是根刺。

他做再多,也弥补不回来。

跟她表白,说爱她的人太多了。小小的充满瑕疵的宋陆延,她已经看不上了。

-

那次彻底的决裂,让她再没见过宋陆延,离婚的事因为宋陆延藏起来一直没办成。

再听到宋陆延的消息,是柳梦诗给她打来电话。

白琛去非洲参加警察交流活动,被恐怖组织袭击,宋陆延准备了一大笔钱前去营救,已经走了一星期。

他又失踪了,去了不知道非洲的哪里,魏栖音的心时时提着,害怕他出意外,害怕他再受什么折磨,他本来精神就不好。

她住在白琛家,陪柳梦诗等消息,两个人都是寝食难安,担惊受怕着,不知道他们是吉是凶。

在这期间,柳梦诗告诉她,她与宋颂结婚那天穿的喜服,是宋陆延为她量身定做的。

也发现了结婚那天满地的鲜花是宋陆延安排的,他早在大学毕业那年就在南城买了一片花园,专门为她种植鲜花,她特意飞过去看,原来贝壳和美珠在那边打理。

宋陆延默默无闻地为她做了那么多,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她想起他们决裂时,她任性地刺伤他。她质疑他的爱,质疑他这个人,她多混账啊。

现在平静下来,她经常回忆他那天说过的话,他说他跪着求别人为她献血,他说他不需要她的救赎,他对她的爱是纯粹的。毫无杂质的。

他和赵婷之间清清白白,是患难与共的朋友,是彼此活下去的精神支柱,他们的友谊不掺杂男女之爱。

她真的看不上他了吗?这几天的担心,心脏的焦灼,那么清晰明了,那么直白地告诉她,她时时刻刻在想着他。

他身上这么多优点,在她面前低三下四,卑微求爱,她心里也疼啊,真的要放手时,却又那么舍不得,怎么可能真的不要他?

又等了两天,魏栖音几乎坐不住了,正要订飞机票去找他,手机叮一声。

宋陆延在飞机上给她发来语音消息:我这前半生,每个决定都没有后悔过,如果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依然会为了信仰完成使命,这次我会让自己的精神内核变得强大,绝对不会被摧毁到依靠别人而活,也绝对不会忘记你。音色,无论如何,我都不想放走你,请你原谅我的自私,好嘛?

这就是她爱的男人,在重大的创伤面前,不抱怨命运的不公,不气馁不放弃,而更多的是反思自己的不足,这样的宋陆延深深震撼她的心灵。

等飞机到站,她冲过去抱紧他,头深埋在他胸膛,对他说:“宋陆延,我们好好过日子,以后再也不离婚了。”

宋陆延小腿受了伤,踉跄后退一步,继而站定,单手用力搂住她的腰,低下头去吻她的唇,细细地吸吮、品尝,唇的柔软滋味吃够以后,再用舌尖慢慢撬开牙关,再轻轻地扫荡,濡湿的热意激起一阵战栗,他的吻一项是温柔的、细腻的,让她深刻感受到他的思念和柔情。

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他们毫无顾忌地热吻,这个吻含了太多意义,谁都不舍得先松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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