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因为父母在屋里吵架心烦呢,这两年他玩的花,一般不住家里,还是昨天魏栖音提醒他,他才回了家。
原来他父母只是一对表面恩爱的夫妻,里屋内他妈还在嘶吼:“又去周礼那了?他那的女人就那么好,值得你三天两头跑,你再去我们离婚。”
“以后东窗事发,廷烨要被多少人耻笑,你有没有想过他。”
他现在脑袋快炸了。
魏千渝握着手机,走去厕所,打开盥洗池水龙头,水声哗啦啦响,“烨,这事跟你家没关系,放聪明点,别再招惹栖音。”
梁廷烨简直气疯了。
他父母是著名建筑师,从国企退下来自己创业,二十几年时间发展成业界翘楚,他从小锦衣玉食,初中便出国读书,大学毕业回国,妥妥的富二代,吃穿不愁,生平就一个字玩儿。
原来一切只是表象。
他啪一声,直接挂断电话。
从洗手间出来,魏栖音问魏千渝:“你也有他微信,为什么你不自己发?”
魏千渝揽住她的肩,“我发他不一定点开,你发他百分百点开。”
一瞬间,魏栖音看向他,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魏千渝将她压在身下,“怕我?”
“不是。”魏栖音手指插.进他柔软的发丝,“你什么都知道,而且了解人性。”
话落,魏千渝重重咬了一口,她痛的躬起身,忍不住呻.吟出声,他从她身前俯首,“你男人不是无能之辈,有事不用女人抗。”
电视里,春晚已经接近尾声,一首《难忘今宵》响在卧室,月光透过纱帘散了满室,时钟挂在床头,指针一顿一顿的转动,声音在某一刻被无限放大,魏栖音痛得手指揪紧了盖在身上的薄被。
这是他们真真正正的第一次。
魏千渝带着脾气的,想把人留住。
灯灭夜起,不知道折腾了多久,两人才舍得偃旗息鼓,魏栖音盯着黑黢黢的天花板,和外面猝然响起的鞭炮声,不一会儿沉沉睡去。凌晨四点,她被东西掉落地板的声音吵醒。
声音从客厅传来,她裹着薄被轻轻下床,靠着卧室门板,静静看着,魏千渝正跪在关公面前掷圣杯,’噔’清脆一声,两只圣杯由空中落地,两只均是反面。
再掷,又一声落地,两只反面,阴杯。
再掷,阴杯
再掷,阴杯
......
魏栖音看着他前前后后掷了二十次,掷出二十个阴杯,眼眶一下热了,两行泪沿着眼角默默流下,她抬起手背抹掉,悄悄回屋躺下。
不知多久后,腰身被他从后揽住,魏栖音闭着眼当刚才的事没发生,魏千渝贴紧她,在她身后轻声说:“我明天需要出国两天,你千万别出岛,等我回来安排你离开,把白琛微信推给我。”
魏栖音还在沉睡中,没动,魏千渝双手撑在她身侧,眸光细细描绘她的脸阔、眼睛,许久,在她眉心印上一吻,“只去两天,不会有任何危险。音色,你相信我。”
第二天醒来,魏千渝已经不在身边,魏栖音呆呆地坐起来,一时愣着没动,直到记起那句’把白琛微信推给我’,她才捞过床头的手机,给魏千渝发去名片。
一天,相安无事,她依然去残破的戏楼边,跟李师傅学秦腔,任何事没影响她,她的生活依旧保持平时的节奏。
第二天,梁廷烨拨来微信语音,魏栖音刚起床洗漱好,梁廷烨问她:“你以前是周礼的未婚妻?”
魏栖音不明白他为何忽然提起周礼,蹙起眉头,“他怎么了?”
“魏千渝可能在查他。”
昨天,魏千渝说他在找人。
两者结合。
电光火石间,魏栖音望了眼关公像,脑海生出一个念头,周礼绑架了靳露露,魏千渝怀疑周礼,所以那晚她才在周礼别墅碰见魏千渝。
这时,周礼打来电话,图标在手机顶端亮起。梁廷烨着急地问:“栖音,在听吗?那个周礼有问题,你知道吗?”
魏栖音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发抖,又盯着屏幕看,心里咯噔一声,她恐慌地说:“他给我打电话了。”
梁廷烨惊出一身冷汗,“栖音,你听我说。我昨天跟踪我爸,发现他去过周礼的别墅,那个别墅可能藏着女人,应该不止一个。你千万离他远点。”
靳露露?
会有她吗?
魏栖音思考了两秒,对梁廷烨说:“我先挂了。”
“栖音...栖音....”
挂断前,又听梁廷烨叫了两声她的名字。
她深深吸一口气,接通周礼的电话:“周礼。”
“栖音,我母亲死了,你能来看看吗?”周礼颓丧地开口。
她问:“在哪?”
“上次你住过的别墅。”
“行,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