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纷纷表示同意。随后又谈论当地美食、风俗习惯,各自必须要打卡的地方。
手机嗡嗡响到魏栖音吃过晚饭。她在厨房水池边冲洗碗筷,宋陆延靠着灰色布艺沙发玩游戏,几分钟,魏栖音擦干手出来,宋陆延掀开眼皮看她,问:“要不要过一遍数学课本。”
魏栖音坐他旁边,撕开薯片:“明天吧。”
“行。”宋陆延收了手机,低头瞧她葱白修长的手指,“这两天有雨,白叔送咱们考试。”
白叔是白琛的爸爸,缉毒队三分队队长。
窗外小雨淅沥沥下个不停,屋内却噤若寒蝉,好似宋陆延那句‘我喜欢你的名字’是魏栖音的幻听。
两人坐到十点回房间睡觉,躺在床上,魏栖音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尽是白天发生的事,实验楼楼顶刺目的阳光,宋陆延掌心的温度、寸步不离的身影。
不得不承认,当时他交握的手,给了她无限的力量。
凌晨三点她醒来一次,去厨房倒热水喝,路过宋陆延的房间,一缕光线由门缝泄出,照亮附近的走廊。
咯吱~门似乎触发了某种心灵感应,从里面被主人家推开,豁亮灯光刹那间射在魏栖音身上,明暗交界线将她劈成两半。
宋陆延着灰色家居服,嘴叼烟,冰冷视线投在她身上几秒,随后没什么表情的,拿下烟。
来这个家三年,她第一次见他抽烟,不由地一愣。
宋陆延眸光在她清秀的脸上逡巡一圈,随即低笑道:“烦的时候抽一根,没有瘾。”
魏栖音见过几百次他的背影,如青松、如山,从来都是推不倒、压不垮,他的背直,人坚实可靠,脸阳光明媚,不爱笑,可笑起来时满眼星辉。
从未如此这样,几分颓废。
愣神间,宋陆延揉揉乱糟糟的头发,视线从魏栖音脸上移开,肩膀靠着门框,懒洋洋又无所谓道:“你的名字真挺好听。兽藏丘而絶迹兮,鸟攀木而栖音。”
栖音,鸟类停止啼叫,寻找栖息之所。
魏栖音明亮的眼眸瞬间暗下去。
原来是她多想了,他真的、单纯的、在夸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