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夹杂着少许委屈、不甘。
“没有。”魏栖音盯着他乌黑的眼睛,矢口否认。
“那为什么走那么快,不等我。我说话,也不理。”
“紧张,没听到。”魏栖音闪烁双眸答。
片刻
“很好。”宋陆延突然无力地妥协道:“想吃什么饭,我做。”
“不太想吃,我今晚回师姐那住。”
宋陆延促然拧眉:“还在生气?”
“说了没有。”
宋陆延掰正她的肩,郑重其事地说:“魏栖音,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了解了你的过去,你的骄傲就撒了一地。所以在警察局门口,高傲的像孔雀一样对着蔡阿姨说了那段话。其实是说给我听的。对吗?”
他言辞犀利,直戳魏栖音的命门。魏栖音肩膀被他骨节分明的手掌箍住,动弹不得,她倔强地咬着下唇,瞪着他。
宋陆延瞧着她红透的小脸,轻咬的粉唇,视线上移,那双狭长的眸中盛满滔天的怒气,蓦地,他胸腔升起一股难以言表的苦涩。
正在他开口讨饶之际,魏栖音鼓着脸,气呼呼道:“宋陆延,你说对了。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包括你。”
“魏栖音。”宋陆延直视她,认认真真道:“如你所言,全天下那么多可怜人,你魏栖音不缺胳膊不缺腿,能自力更生,眼看就要入读名校,学自己喜欢的戏曲,未来前程似锦。你有哪点值得我可怜?”
你明明那么优秀,偏偏又那么自卑敏感。
话音一落,顿时鸦雀无声,连树梢上的叶子都悄悄地等着。
魏栖音胸中的惊涛骇浪平静了大半,听了他的诉说,眸光滞了下,转了话题,问他:“为什么拉着我上去?你觉得我做错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宋陆延松开她,后背懒散的往树干靠,“我相信你有办法解决。就像那晚你说《游园惊梦》、唱《贵妃醉酒》。”
魏栖音愣了愣,嘟囔道:“还记得呢?”
“上次拿油漆泼你的,就是她?”宋陆延倏尔问。
“恩。”魏栖音点点头。
她跟陈晚秋同病相怜,多少了解些对方的软肋和在意点。劝解的话,也是在脑海过了一遍才说的。
宋陆延没吱声,夏天的天气变化多端,天空不知何时飘来乌云,“轰隆”一声巨响,紧接着豆大的雨点砸下来,让人毫无防备。
来不及反应,校服兜头罩来,魏栖音视线一黑,旋即跌进一湾潮湿、滚烫的怀抱中。宋陆延长臂抱紧她,雨水沿他刀刻版的脸部轮廓滑下。
隔着轻薄的校服布料,魏栖音听到他轻声说:“魏栖音,我喜欢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