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得要去抓,没抓到,那条鱼就水灵灵地落到了地上,身上沾了不少的泥土。
“给我的?”姜永卓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之后才反应过来,少年听不懂她说话。
她看了看地上的那条鱼,这是一条淡水草鱼,鱼身的中间部位有着许多小孔往外流血,看样子好像是被陷阱弄死的?
到这里姜永卓又疑惑了,既然少年知道制作陷阱捕鱼,那应该不至于对双腿的控制那么生硬才对。
为什么?
姜永卓看向对方,少年也在望着她,她忽然笑了笑,就算语音不通,但笑容对方应该会能知道是友好的意思,“谢谢你。”
姜永卓拎着那条鱼去了河边,少年看着她拎鱼的手势,又抬起手望了望自己的右手,歪着头,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跟着对方到了河边,姜永卓正在用水清洗那条草鱼,鱼的两面都被尖锐的物体刺入,死的不能再死了,看这个深度和伤口完整度,那个陷阱应该很锋利,可是对方这衣服都没有的样子,会做出那么锋利的陷阱吗?
疑惑一茬接着一茬,还没等她想个明白,少年就站在了她的身后,此时姜永卓已经把草鱼清洗干净,一只手拎着那条鱼正要往回走,那少年却忽然拦在了姜永卓面前。
她弯腰看着她拎鱼的那只手,直接把鱼抢了过来,模仿着姜永卓的手势去拎鱼,她已经观察了好一会儿,现在贸然上手也能学个七七八八的,见她姿势还不太对,很容易就掉,于是亲自纠正她的手势,在得到和姜永卓一模一样的拎鱼姿势后,又像之前学会盘坐那样开心地笑起来。
她在模仿自己,或者说在向自己学习?
不应该啊,能制作出陷阱的土著人,不会连拎鱼盘坐都要学别人吧?但少年表现出来的,就是在像她模仿学习,给人一种....又笨又聪明的矛盾感。
她好像有明确的目标,做什么都出于一种向自己学习的初衷,但是这些简单到快要接近本能的手势坐姿,真的需要特意去学习吗?
而且从自己睁眼到现在,也没见到少年身边有什么武器,自己刚醒来的时候,那条鳄鱼,她是怎么赶走的?
有些事情不能细想,像是一团乱麻,姜永卓只感觉心突突地跳。
少年学会了这个手势之后,就把鱼塞回了姜永卓怀里,她看着这条至少四斤的鱼,又觉得生火是她下一步必须解决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