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泽只是假笑一下,什么都没说。
赵渠有点摸不清宋命到底什么意思,他也不想以恶意去加以揣测别人。
赵渠此时道:“老板,这下侍者是不是全部都算‘死’了,那下一步是不是该入梦者了。”
宋命垂下眸,轻轻的“嗯”一声。他说:“今天大概餐桌上会没有食物了,而我们对杀人的凶手一无所知。”
“那到时候岂不是会……”顾封面色难看,声音停下。
“总之这里的游戏很快就会真正开始,你们一定要小心,”宋命道。
赵渠点头。
“那我们现在干什么?”顾封问。
宋命臭脸道:“休息休息,如果饿了,你可以一个人去厨房给大家拿点吃的。”
“算了算了,我才不饿呐,我休息。”顾封没了声,对着王小泽露出个勉强的笑容,一个人缩在墙角睡去了。
窗外的雷声小了一些,可阴霾笼罩着海面,看着阴冷无比,大家都静静地等待着蜡烛燃烧,直到蜡油凝固再融化,融化再凝固。
宋命大抵是真的累了,他靠在沙发闭着眼,眉头没一刻是松懈的。
赵渠疼的睡不着,他也不饿,借着微弱的烛光就这么一直看着宋命。
直到蜡烛即将熄灭,若隐若现时,宋命睁开了眼睛,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瞬,烛光熄灭了。
赵渠急了忙慌的站起来,又想到大家都在睡觉,又定格一瞬间,才慢手慢脚去抽屉里取了蜡烛,由于他的眼镜不知道丢在哪里,他谨慎摸索半天,才重新点了蜡烛。
当蜡烛重新以微弱的光现世时,赵渠小心翼翼的抬眸看向宋命。
宋命依旧保持着睁开眼时望向赵渠的眼神,好像从刚才到现在一刻没变。
“老板?” 赵渠低声道,“你怎么了,饿了?”
宋命摇摇头,从包里拿出来一副碎了的眼镜。
赵渠心说太好了,接过眼镜看了看,发现右眼的镜片从中碎了一圈,像是蜘蛛网般,不过还好能带。
赵渠重新带上眼镜,看清宋命后倍感踏实。
他又观察了一下王小泽跟顾封,这里个人歪头睡着了,不过脸色很难看,像是做了噩梦。
赵渠低声道:“老板,你没睡着?”
宋命摇摇头,目光投向赵渠的伤,“还痛吗?”
赵渠揉揉肩膀,痛,只是赵渠不想再让老板为他担心,他笑着说:“没事了,我抗揍。”
“跟我出去一趟。”宋命这时已经站起身来,他的动静很小,看来是不想让顾封跟王小泽知道。
赵渠来不及问,只得站起身,小心翼翼从顾封身边走过去。
两个人出了门,举着蜡烛走在漆黑的走廊上。
“老板,你叫我出来干什么,你是不是想问我什么?”赵渠道。
宋命:“王小泽,你不觉得奇怪?”
“委托人?”赵渠反问,“为什么,我看他挺愿意跟我们的,他很奇怪么?”
宋命点头:“他来的太巧了。”
“你说的是,你们刚去抓侍者,委托人就来了?”赵渠道。
宋命:“不,我的意思是,王小泽也是参与者,我们把他都遗忘了。或许这些事也跟他有关系。”
赵渠绞尽脑汁想了一遍,他觉得老板说话偶尔抽象无比,可有时赵渠却能懂这种隐喻,他大概猜到了一些,开口:“……老板你的意思是……委托人是凶手?”
可转念一想,这个害赵渠的凶手和委托人的身形也有差别,温槐更不可能是,难道说,游戏者中有人是凶手?
赵渠越想,心思越乱,他不能像宋命那样将线索一条条分析干净,逐条折出来,只能为难道:“老板,咱们现在没有证据,猜了也没有办法,要是委托人真的有问题,那这件事就很难办了。”
“的确难办,”宋命扭头道:“不过,也不是不能办。”
“老板你有计划?”赵渠道。
宋命的目光望向他们两出来的门,眸子一紧,他立马吹灭了蜡烛,两个人都隐身与黑暗中。
正当赵渠想开口问怎么了,宋命却捂住了赵渠的嘴,两个人立马缩在墙角,犹如两只藏在黑暗中窥探的夜兽。
门缓缓打开,一点烛光从门内闪出。
出来的人正是王小泽,他拿着蜡烛,出门时左顾右盼,像是在找谁,又像是在看有没有人。
见门外无人,王小泽从楼梯口下去,烛光也将他的影子拽得又长又细,宛如鬼影。
赵渠捂住的嘴不能说话,他只得用眼珠子盯着宋命,意思是,追不追?
宋命松开了手,摸着黑跟了上去。
赵渠紧随其后,两个人都和王小泽保持着距离,盯着那烛光和影子,移动的无比小心。
王小泽在一扇门口停下,他非常有礼貌的敲敲门,门隔了一会儿开了。
开门的是佛哥。
两个人站在门口交谈了一两句,佛哥让王小泽进去了。
看着也没什么异样。
赵渠靠着墙,低声问:“老板,委托人半夜怎么突然又回去了,他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