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黄羽,你别不知好歹啊,阿凡不是故意的,跟她是不是警察有关系么,你是故意想搞我的队伍,再说了你看见了凶手是谁么,他既然能把赵渠打成那样就绝对不可能是阿凡!”
“我管她有没有关系,万一她是故意的呢。你们既然都说没有看清,那么谁又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呢!”黄羽不依不饶道。
一行人都没有说话,毕竟唯一知道这个人是不是的赵渠已经昏迷过去。
此时背过身去的宋命忽然道:“我看见了。”
“什么?”顾封意外道,“老宋你看——你看见了?”
宋命冷森的目光极具穿透力,他环臂靠在墙边,抱臂的无名指骨上银戒闪耀无比,同他的目光一般折射出光芒。
“不过我看见并非是脸,而是衣服。”
黄羽道:“衣服,你看见凶手穿得什么衣服了,快说他穿的什么衣服。”
“侍者的衣服,”宋命线条流畅,一笔沟壑的眼眸往下低垂着,犹如一只栖息在枝头的画眉鸟,他的眸底含着微弱极致的光圈,说,“侍者的衣服很特别,极其冷硬,衬得他们很正统又一致,刚才我借着光看清楚了,那的确是侍者的衣服。”
顾封挠着头,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侍者为什么会来杀人。”
“侍者……”黄羽听了,没由来的啧一声。
他观察过侍者在餐桌的样子,这群家伙完全没什么实际战斗力,性子温吞,和任何人似乎都能好声好气说话,怎么会是杀人凶手?
可宋命的话可以不信,可宋命也没必要骗人。
毕竟眼下他还有新的仇人。
黄羽最后不善的盯了一眼缩在地上的阿凡,不屑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冷哼一声离开了。
顾封没由来受着这无名气,他看黄羽走,不悦道:“姓黄的,你什么意思,有种你回来!”
宋命直勾勾盯着那人离开的背影,谁也没注意到他的神色在昏暗中变了变,倏地收回沉入眸底,犹如一潭死水,丝毫没有波澜。
他看着地上的阿凡,示意顾封扶她回去。
此刻门外又匆匆赶来小梦,涛子,老腰。
顾封看见人来,扶额道:“你们来的正好,来给阿凡带回去。”
小梦担心看着地上坐着,一脸呆滞的阿凡,她问:“阿凡你怎么样?”
阿凡什么话都没说,身后的老腰看出宋命的脸上极其难看,又一眼瞥见躺在床上的赵渠,下意识明白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拍拍小梦,示意她扶起阿凡,有事出去说。
几个人出了门,顾封出了门,门口边低声吩咐了几句,随即一个人回来了。
关上门后,顾封看见赵渠的身上搭着一件衣服,而衣服的主人正站在窗边,头顶上顶着一轮皎洁的白月。
顾封靠在门口,舒出一口气,“老宋,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确定是侍者?”
宋命缓缓转身,“谁告诉你,穿着侍者衣服的就一定侍者干的?”
顾封一开始脑子没转过弯,随即想到了什么,“你是说,不是侍者的问题,这里面还有别人?!”
宋命嗯一声,“况且,最先提出来关白毛的并不是赵渠。”
顾封一听还真有点忘记了,他抠脑壳中,仿佛脑子灵光一现,“是……王小泽!”
宋命没有说话。
顾封吃惊道:“可是,可是他为什么啊?他花大价钱请我们,把我们害死了有什么好处。”
“谁说没有好处呢?”宋命冷血的笑一下,“至少你死了,就不用付钱了。”
顾封仿佛明白了什么,指着宋命o个不停。
“况且今天晚上注定不是个平常的夜。有人会开始动的。”宋命道。
顾封自然明白,这个动手的人自然是黄羽,毕竟这人睚眦必报,他一定会去找那个老赖的麻烦。
想着,顾封躺在沙发上,眼皮子开始打起架来。
宋命转身望着那漆黑无比的海面,深不可测,犹如有一头巨兽藏在其中。
顾封睡得迷迷糊糊间,听见宋命对着窗外说了一句让他毛骨悚然的话。
那声音仿佛是在对另外一个人说话。
他说:“真正的游戏还没有开始。”
——
今天晚上果真是不太平,楼下传来男人痛苦的声音,嘶吼,沙哑的声音,逃跑的声音,似乎是谁在报仇,又似乎是谁在逃命。
闹得赵渠浑身跟跑了十里地,酸痛的要命,还一直没睡好。
当他醒来时,正看见老板一动不动靠在墙边,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