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记得看到了什么,也不记得房间的样式,所有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只有那句话特别真实,“从今天开始,他就是你的弟弟,你要保护弟弟。”
是谁在说话?
女人还是男人?
他有过亲人?
他想思考,他的思考能力却被困住,他想移动视线,可那时的他不够高,只能看见面前的床,和在床上睡着的小孩。
脸看上去很好摸,他伸手捏了一下,却被反咬一口,讨厌的小孩,此时的他已经忘记了,他和睡在床上的小孩差不了多少岁。
“喝口水,”医生递过来一个水杯。
巫砚看了一眼身边的时钟,居然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他揉揉发涨的太阳穴。
“你看到了什么?”
“家人,大概?”
“但是你的资料上写着孤儿,”医生翻开来时填写的病人资料。
“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
“领养你的家庭?”医生疑惑地看着下方的亲人信息,就算是养父母,也不该一个都不出现。
巫砚现出迷茫的神色,那是否该被定义为领养他的家庭?既然对方领养了他,为何他又想不起来那段生活?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吗?一些足以让他失去童年记忆的意外。
从诊所出来,巫砚就看到在外头等着的叶诗,正与一名病人聊得开心。
他出来后,下一个被叫到的就是与叶诗聊天的病人,“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他说他在另一个世界里,过着另一种完全不同的人生,就像平行世界那样,这样的人啊,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关进精神病院。”
他刚见到叶诗时,也有过类似的想法。
“你在嘲讽我?”
“你比他轻得多,他可是完全相信另一个世界的存在,不仅是人,连交通,经济的运转都能说得头头是道。”
“你喜欢听那样的胡话?”
“那是不安定因素,是企图反抗命运的一种证明,虽然失败了。”
命运,又是这个词。
叶诗道,“医生怎么说?”
“下次再去。”
“那就是没结果,你不信任医生,如果是这个原因,我可以为了你去考心理医生的执照,你有什么不想说的话都可以对我说。”
“我倒是觉得奇怪,为什么要因为心理医生是心理医生,就要相信他。”
“因为他考取过职业资格证书,具有多年的从业经验。”
“这些东西只能证明他曾经考过试,拿过一些人练手。”
“那你要怎样才能相信一个心理医生具有心理医生的资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