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律文安排好府内,随着李默来到还未完全竣工的文悦楼
瞧着楼里奇怪的椅子,和大圆台,李默好奇的问道:“公子这是预备做什么营生?”
“典当拍卖”看着几人一脸狐疑“待一切尘埃落定你们便会知晓”
“公子此次前来可是有何事要吩咐?”擎苍问道
褚律文找了个位置坐下,道:“近日城中诸事,你们应该很清楚”招呼几人一道坐下,转头对着梢宕,道:“你带着你的人启程去往景荣,寻李煜协助,从黑市挑选”举出三根手指“半年之内,交给我不少于三十人的死士团,能做到吗?”
“主子安心,梢宕绝不让主子失望”
褚律文点了点头,转过身子对着擎苍问道:“如今楼中资金可还充裕?”
“筹算之后,尚有节余”
“如此甚好,那便自下月始,不复上缴营收,令(穷奇三组长)博望,改各赌坊楚馆名为 ‘貔貅阁’‘逍遥堂’仍由其直接管理”说着掏出一封厚厚的信“半年后,依我所绘图纸修改扩张”说完将东西递给李默
“是,属下这就安排通知下去”
看着三人欲言又止的摸样,褚律文端起茶盏,抬了抬眼眸,示意他们有话直说
三人眼神交错推脱下,身为穷奇首领的李默,无奈上前开口问道:“恕属下愚钝,敢问公子此行为何?”
“从前在景荣之事,我组建穷奇,只因黄冕魏绛之类,为的是保命”说着放下茶盏,看着三人,认真道:“如今,我也是为保命”站起身子走到三人面前“从前是我想的简单,原以为回京之后不会同边境那般凶险,可京中的刀光剑影是无形的、是来自四方八面的”
“所以,主子是要将它们变为情报之所?”擎苍好奇的问道
“局势波谲云诡,万事操之在我,方能其目不乱”
“都已入春多时了,太师却还烧着炭火,当真是上了年岁,不复当年了”慕容铭一身黑衣斗篷,立于慕太师书案前
“……”
见太师捧着书简不予作答,慕容铭自顾脱下黑袍,坐在方椅上,摇着折扇继续道:“如今皇太后之死,小王还未恭贺太师,想来此番应当不算太迟”
“铭太子在我绾鹄境内,竟然口出此等狂言,实在放肆放肆”说着扔下手中的书简
“太师这会儿是怕了?”弯腰起身捡起不远处地上的书简,把玩着“虽说小皇帝此前小有手段,然这朝中之势远不比太师,小王此番前来,亦欲与太师及楚王合作,太师何必如此呢”说着走上前将书简放在桌上摆好
“我朝中之事,自有绾鹄的皇帝陛下与各部分管”笑着递上一杯沏好的茶,接着道:“老朽老了,终是心有余而力怠了”
“太师不必急于推脱”说着推过茶盏“想必近日坊间传闻,太师亦有耳闻”
“太子是说”拧紧眉头,抬眼看着慕容铭“褚律文?”
“是也”
“此等戏言,太子倒是当真”慕太师嘴角扯出一抹嘲讽,轻轻的摇了摇头,端起茶盏正欲靠近唇边
“若此话乃当世高人,灵井道人亲口所说呢?”慕容铭坐会方椅,翘着二郎腿,嘴角有些得意的看着此刻怔愣的慕太师
“郝余云?”语调不禁因震惊上扬,随后收敛神情,重新靠回椅背,连连摆手道:“绝无可能,时间谁人不知,灵井道人乃绾鹄皇室上宾——紫霄阁现任阁主”
“太师所言不假,然自灵井道人接任之后,紫霄阁早已不是从前的紫霄阁了,便是当今绾鹄的封御国师,这两年也因与其师徒意见不合,如今老死不相往来了,不是吗?”
“即便如此,你是从何得知,有如何确信此人便是郝余云?”慕太师言语间似是有些急促
“起初我也并不知晓此人身份,只是前几日消息散出之后,我曾去寻了消息的源头——炀垵怀王”说着不急不慢的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看着慕太师渴求的眼神,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不仅是我与周勉之,慕容珏也知晓此事,便是脸周星容此番也是为此而来”
放下茶盏走到书案前,拿出一张草图摊开,指着上面的人像,道:“此人太师应当熟悉吧”
慕太师看着画像上的人,眼睛不自觉地睁大,道:“可是为什么呢?”
“他意欲何为,我不甚关心”慕容铭收好画像“若太师助我得此人,与你而言也是好事,绾鹄皇帝没了此等助益与依仗,万万成不得什么气候,届时再有我朔雪国协力,还怕事有不成吗?”
就在慕太师迟疑之际,慕之杭从外面推门进来,喊道:“父亲,此事决不能应下!”
两人皆是一惊,随后纷纷朝门口方向侧目,看着慕之杭佝偻着身子走进来,慕容铭抱臂端详着
“你怎么来了”慕太师坐会位置,淡淡开口问道
“父亲!”
慕容铭无奈的笑了笑,转头对着慕太师,道:“既然太师不便,那小王先告辞了”扫了一旁的慕之杭,接着道:“静候佳音”说完抱拳离开
待慕容铭走远,慕之杭继续上前,带着些质问的语气,道:“您当真要与其协作?”
见慕太师不予作答继续看书,慕之杭绕过桌子走上前“父亲,与虎谋皮必遭反噬的道理您不该不知道吧”
慕太师抬眼看了一眼,转头别向另一边,又继续看书
慕之杭一手夺过书简“为了您所要的权利,所谓的家族荣辱,您不惜杀害自己的亲女儿,如今还要赌上整个绾鹄国的命运吗”
“混账!”啪的一声,巴掌落在了慕之杭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