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什么,我等你的好消息!”
姜木樨挂断电话,望着窗外街景。
“是时候该结束了。” 她自言自语。
没有大功告成的欢呼雀跃,没有复仇的快感,只有如释重负后疲惫。二十年了,她活在继母的阴影下,母亲的敦促下。她必须快速地学会接受父亲把全部的爱从她身上转移到另一个家庭的事实,再戴上虚伪的面具扮演一个乖巧女儿的样子。她已经不知道正常的家庭生活应该是什么样子,也忘记了阖家欢乐是种怎样的体验,甚至差点忘记了什么是真正的自己,直到遇见了空青。她现在只想抱着空青柔软的细腰,紧紧地抱着,告诉她,我们终于可以好好地在一起了。
一周后的早上,阳光穿透迷雾照射进每个办公室的窗户时,上班族们已经泡好了一杯咖啡,在电脑前坐定,准备开始一天的忙碌。
岐黄总裁办公室,元明还是低眉顺目站在朱砂的办公桌前,汇报 “工作” ,等待指示。
三个月前,元明就敏锐地意识到,朱砂大势已去。所以他的工作由 “进攻” 转为 “防守 ” ,更多地是为自己的退路做准备。他没有跟朱砂汇报姜木樨跟海家的关系,也不再强求跟姜木樨结婚,而是秘密去药厂附近蹲点儿。
他发现,药厂最近发生的一些变化,比如运送药材的大货车牌照来源的省份发生了变化,比如仓库开启的时间越来越频繁,比如,景空青竟然多次出现在药厂,而且有开启仓库的权限。这说明两个问题,第一,药厂在研发新药,第二,景空青与姜木樨的关系非同一般,而这正是姜木樨一直在隐瞒的事情。经过周密的调查,他得出一个结论,姜木樨跟景空青是情人的关系,一切疑问都有了答案。原来姜木樨抗拒自己是因为这个女人,元明时常盯着望远镜里那两个身影,目光阴鸷。
“你的工作是怎么做的?你知不知道,姜木樨的药厂的秘方药马上就上市了?”
朱砂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厉声讯问。
“再让她搞下去,她做的比岐黄都大了!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有的是人取代你!”
元明还是在对面默默站着,不说话。
“滚吧!给我看紧点!”
沉默许久,朱砂终于发话。直觉告诉她,元明不对劲。元明的工作效率不是这样的,以他的手段,可以很快搞垮一个公司。想到刚才元明的表情,她发现她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了,甚至没有为自己辩解。难道……?朱砂心里一惊。
元明本来要回灵兰假装上班的,刚来到岐黄一楼的大厅就看到几个穿制服的人迎面而来。元明立刻低头出门,并没有去灵兰,而是调转了方向。几分钟后,岐黄的员工惊讶地发现,他们的女总裁被几个穿制服的人带离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