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姜木樨这样的夸赞,空青不可察觉地顿了一下喝汤的动作,她从小到大听到过太多的夸赞,学习好,漂亮,医术好,悟性高……小时候喜欢被夸奖,总希望得到别人的认可,后来随着阅历的丰富,她对这些夸赞无感了,不过是些逢场作戏的虚伪罢了,她不觉得这些夸赞会对她的生活有任何影响,她无意留心这些夸赞,保持着自己忙碌的生活节奏。
可是今天听到姜木樨的夸奖,她如止水的心还是泛起一丝涟漪,耳根微微发热。不过,她很快恢复常态,继续专心吃饭,连白薇投来的洞察一切的八卦眼神都没注意到。
“所以哦,姜总以后要常来,不然她的厨艺都荒废了,她这是给您面子才同意招待我们的,哈哈哈!” 白薇又开始说一些欠扁的话了。
空青不知该怎样接白薇的话,否认吧,好像她不欢迎姜总过来一样,肯定吧,又好像自己很希望人家来一样,她现在很想把白薇的嘴用针线缝起来。到底要怎么才能让她闭嘴。
“这么治愈的地方,这么治愈的食物……我当然愿意常来,在不打扰景医生的前提下。” 姜木樨看出空青的尴尬,接下了话茬。
空青心里松了口气。
“打扰什么打扰?就是要打扰她!再不打扰她都快成出家人了。” 白薇笑道。
“那么,白薇和我们的石画家是怎么认识的呢?方不方便给我们讲一下二位的故事?” 姜木樨借机转移话题缓解尴尬的氛围。
“嘿,这可是个浪漫的故事,来,石蕊,你讲!” 白薇温柔地望着石蕊。
“薇姐语言表达能力强,还是薇姐讲。” 石蕊脸红了,有些不好意思。
“你讲嘛,我想听你讲。” 白薇声音和眼神一起放电。
空青鸡皮疙瘩再次掉一地。
“好,那我讲!” 石蕊哪受得了,立刻听话。
“有段时间,我为了完成作品没日没夜地画画,因为长时间拿画笔,又不得休息,我的手肘手腕肩膀都开始疼,因为要赶工,我也没太在意,继续保持高强度的工作,可是有一天早上起床,我发现我的胳膊抬不起来了,更无法拿起画笔作画。只好去医院,拍了片子也没看出什么毛病,医生只好给我开一些止痛药,可是止痛药只管一时,药劲儿过了胳膊还是照样疼,我知道这种治疗方法不可以再用。
在朋友推荐下,我来到薇姐这里,想试试针灸的办法。结果怎么着,薇姐的针刚下去没几分钟,我就感觉胳膊唰的一下一股热气从上到下滚动起来,不一会儿疼痛就消失了,胳膊竟然能动了。这简直太神奇了!
我发现为我治疗的还是这样一位年轻漂亮的医师,我当时感动极了,来了灵感,病好了后画了一幅画送给了薇姐,从那以后,我的灵感源源不断地从薇姐那里得来……” 说到这里,石蕊握起白薇的手,深情地与白薇对视,十指相扣。
姜木樨听得十分认真,被他们的甜蜜打动,同时余光也瞥见旁边的景空青也在专注地侧耳倾听,只是空青没想到已经吃饱了还猝不及防地被喂了一口狗粮,有点胃胀。
“他过段时间要办展览,你们一定要去啊!” 白薇热情邀请。
“那一定是要过去支持的!” 姜木樨当然愿意。
“来来来,我们喝一杯。” 白薇拿起姜木樨带来的勃艮第产区的名贵红酒,给每个人倒酒。
“别给我倒,我不喝。” 到空青的时候,不出所料白薇被拒绝。
“真扫兴。”白薇白了一眼,继续给别人倒酒。
“哦?景医生不喝酒吗?” 姜木樨有些疑惑,心想自己还是有些欠考虑了。
“嗯,不喝。”空青回答,还是没什么表情。
“哎呀,不用管她,她滴酒不沾的,可会保养了。她说不喝,那就是真不喝,谁的面子都不给。”白薇解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