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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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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罪果在他怀中轻轻地摇了摇头,应道:“不疼了,侯爷,奴想起来。”

“陪我再睡一会儿。”,他捞到人的pg将他往上托了托。

“呀!”,岑罪果小小地惊呼了一声,连耳尖都红透了。他觉得自己躺了好久,又因为起热身上有汗,怕魏瓒嫌弃他,稍稍拉开了些距离:“侯爷,奴身上脏……让奴去洗洗吧。”

魏瓒埋进他颈窝嗅了嗅,闭着眼说:“哪儿脏了?”

岑罪果被他的气息弄得有些痒,又不敢躲,就枕着他的胸膛,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渐渐地就不想动了,小阿哥身上真的好暖和,就躺一会儿吧,一会儿就好,他在心中默默念道。

过了半晌,岑罪果听到耳边的呼吸声变得平稳绵长,才敢悄悄地抬眼去瞧魏瓒轮廓分明的脸,浓黑的睫毛盖在闭着的眼上,眼下有疲惫的青黑,下巴上是一层黛色的青茬,整张脸都透着浓浓的倦意。

“辛苦你了,小阿哥。“,岑罪果心疼得将手轻轻地攀上了魏瓒的胸口,”我这么不好,还帮着族长……弄脏了你。可我真的没下蛊,小果不可能会下蛊害小阿哥的。”,他将头闷进被子里,声不可闻地偷偷呢喃。

“嗯,睡吧!”,魏瓒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惊得岑罪果猛得抬起头,他以为他睡着了才敢说的,没想到……

魏瓒像哄小孩儿一般轻轻拍着他的臀,一直都没睁眼:“以后受了伤要说。”

“嗯。”

两人相携睡去,岑罪果再次醒来之时天色已黑,身边已经空了,躺了好几日身上着实有些难受,稍微动了动肩膀,发现背上的伤不那么撕心裂肺地痛了。他从小受伤后的恢复能力就不错,虽说南烛族人能刨腹取子而不死,但他似乎十岁过后,身上的伤如果不太严重的话,过几日便会愈合。他还暗自庆幸这是老天赏他的为数不多的好运气,虽然族人越发觉得他异于常人,将他视为为妖魔。

想到晌午魏瓒与他说的话,心中又欢喜了几分,小阿哥似乎不那么生气了,便是极好的。

傅坚推门进来就见他,面带潮红,目似含春,不晓得自个儿在那儿笑些什么,心道这孩子心真大,伤成这样还在傻乐。

“小果醒啦?乐成这样身上该是好了许多吧。”,傅坚笑盈盈地揶揄他。

岑罪果见到他便拥被坐了起来,声音还有着几分大病失音的喑哑:“小果好多啦,多谢傅医师照顾我。”

“可不是我照顾的你,这次啊你得谢谢魏小子,在你昏迷之时他可是寸步不离地守着你,待你今儿你退了烧,他才入宫去了。”,傅坚过来给他寻了个脉,捋着胡子沉吟片刻,面带喜色:“果然脏腑之伤好了许多。这着实神奇,你可知你当时差点就活不了,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自愈到这种程度,太不可思议了。”

岑罪果想到当时受刑时那撕心裂肺的痛苦还是心有余悸,小脸儿白了白,但是一想到是小阿哥将他从那个静得让人害怕的地方带了出来,傅坚又耗费心力将自己从鬼门关拖了回来,他心中就动容不已,诚心诚意地向傅坚道了谢。

傅坚摆摆手,让他别如此多礼,又道:“你当时舌下压了一片百年老参,怀中还有一块暖玉,前者吊着气,后者护着心脉,还有身上的那件绮罗羽绒的袄子极为保暖,要不然老夫也救不了你。”

岑罪果茫然地摇了摇头。傅坚心道果然是有人在暗中伸出了援手,便问:“当时在石窟中可有其他人来过?”

岑罪果想了片刻,心中浮现了一个清亮的声音和一个飘渺的影子,他还当是做梦,听傅坚问起便说:“我当时好像是梦到有个声音跟我说让我活下去,而且……我好像不是自己钻到桌子底下去的。”

傅坚一拍大腿:“那就是有人把你塞进去的啦。”

岑罪果不明所以,但也跟着点了点头:“那我也该向那个人道个谢。”

傅坚摆摆手:“藏头露尾的,也不知是什么目的,不提也罢。”

岑罪果低着头应了一声,心下还是觉得如果能找到那个恩人,还是得去给人道谢的。毕竟这么多年,肯对他好的人太少了,他格外珍惜,心中还想着报答。

正在想着,傅坚又咋咋呼呼地叫了起来,这老小子夸张地吹胡子瞪眼直跺脚,嚷道:“小果,你种的狼吻过了花期,全毁啦,开花那日你去了宫中,我也刚好有个急症出了诊。”

“哎——”,傅坚长叹一声,心如死灰:“后来你又受了伤,我熬了两宿便撑不住去歇着了,醒来时才想起这茬,老夫鞋都没穿,跑去药圃一看。”,傅坚气得直拍大腿,“毁了,老夫盼了一年,这下全没了。”

岑罪果见他心中悲怆,也觉得有些可惜,毕竟答应了种出来送给他的,如今却惨遭变故,可想起来这是他手头最后的花种了,怕是今后再难实现,也不知道如何补偿,有些气馁地垂着脑袋,说:“对不起……傅医师……是我没来得及收,当时要是先去收了花……再去宫中就好了。”

这话说得傅坚就不爱听了,这小孩儿怎么能把什么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揽呢?要不是那恶毒的甯太后,小孩儿怎会几乎去了半条命,他又怎会痛失心头至宝?思及此事又忍不住破口大骂:“都怪你那个便宜姑母,后宫混久了,心也忒狠了,净不干人事儿。”

岑罪果歪着脑袋,不明白为何是他的姑母。

傅坚伸出食指往他脑门上轻轻一杵:“笨蛋,甯太后是魏小子的姑母,你是他媳妇儿,自然也是你的姑母啦。”

岑罪果闻言一愣,反应过来之后心中无措不已,他这样的人怎配和当朝太后攀上关系,且太后视他为草芥,想必也是不愿意承认的吧。更何况自己只是个冒牌货,怎么能说是小阿哥的媳妇儿呢。他默默地摇了摇头,嘴里嘟哝道:“不是的,不是媳妇儿。”

“不是什么不是,你难道不是魏小子用八抬大轿娶进门的?”,老小子蛮不讲理地嚷道:“而且你俩都圆过房了。”

“啊……”,岑罪果顿时张口结舌,眼神飘忽,小脸儿涨得通红,绞着手指半晌才憋出来一句:“是……当时……当时要解蛊。”

“那也是木已成舟,生米煮成了熟饭,小果你是不是不想对我家魏小子负责了啊?”,傅坚佯装生气地咄咄逼人。

“啊……我没有……要……自然是要负责的。”,岑罪果虽然不知道应当如何负责,但下意识就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事,得一力承担,连忙手足无措地应了下来。

“老奸巨猾”的傅坚见三言两语就帮魏瓒套了个媳妇儿,心中十分得意:“那以后你是他媳妇儿了。”

岑罪果傻乎乎地问:“负责就是当侯爷的媳妇儿吗?”

傅坚骗小孩儿毫不手软,斩钉截铁地道:“对,得一辈子给魏小子当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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