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拿一下包。”金于诣把黑色书包扔在座位上。
“干嘛去。”
河令卓回过神来,人已经不见了。
他们住的露营地距离秋山景区大概两三公里,大巴限行。
观光车司机催促下车,河令卓只能拿着金于诣的包先下车。
该说不说,景区的风景好像比露营地还要好上不少,这里的枫树更壮实,加上一点人为景观的建设,显得更有安全感。
河令卓只好先拿着书包坐在不远处的景区门口等他。
手机响了,听铃声应该是金于诣的手机,从包侧传出来的。
是一个没有备注的本地号码。
不知怎么,河令卓的脑海里闪过无脑总裁小剧场的片段。
A因傲慢拒接B的电话,不料对方居然是H公司的总裁,一怒之下不仅取消了三个亿的合作,还因为天凉了要灭了王氏。
河令卓:“......”
他一定是被河令越传染了。
万一是真的呢,毕竟他也没过过这样的生活。
万一因为错过电话,一个亿的项目转手给别人了呢。
好吧,既然是本地号码,那就排除骚扰电话的可能,一定有重要的事情。
抛开脑内一万字小剧场,河令卓还是按下了通话键。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对面是一道温柔的女声,但掩盖不了有些急切的情绪。
河令卓把手机拿远,认认真真确认了一遍,确实没有备注。
“是不是因为哪个女同学,你才去质量这么脏乱差的旅游?”
见不回复,对面的语气更急切了些。
应该是认识,只是没备注。
“金于诣不在。”河令卓这才出声。
“你是......”对面迟缓了几秒:“于诣的同学吗?”
“是,”河令卓看了一眼金于诣走远的方向:“他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这样啊,”对面缓和了下来:“我是金于诣的妈妈,麻烦你一会和于诣说一声我来过电话。”
“啊,”河令卓有点惊讶:“阿姨您好,您的声音太年轻了,我还以为是金于诣的朋友呢。”
金于诣的妈妈,怎么也得四十来岁了,听声音却和二十几岁的小姑娘一样,只不过多了几分沉稳。
可能有钱人都比较会保养吧。
不过说完这句话他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
正常情况下,他会直接挂了,或者把人喊过来。
可现在不正常,金于诣刚帮过他。
河令卓从来没有应付过这样的情况,多少有些尴尬。
幸好对面接话了,沈思青笑笑:“谢谢,要是于诣有你一半嘴甜就好了。”
嘴甜......这两个字和金于诣完全联系不起来。
金于诣是喜欢用行动说话的人。
河令卓不敢细想金于诣嘴甜起来会是什么样,大概会很吓人,走在路上摔成狗吃屎的那种吓人。
“有电话吗?”
当事人双手插着外套兜回来了。
即使穿着外套,看起来还是薄薄一片。
他也不算没肉,只是身材比例好。
幸好他回来了,不然河令卓接下来也没话可说了。
“你妈妈。”
河令卓把烫手山芋还给他。
金于诣就坐在河令卓旁边接起了电话。
他神色如常,没有被私自接了电话的不快。
“恩,没有,不会,我回家和你解释。”
“再见。”一分钟后,通话结束。
“闹矛盾了?”河令卓感到奇怪,他记得金于诣说过,家里人对他还可以。
“不,我们平时都这么说话。”金于诣搓搓手:“好冷啊,降温了。”
“是啊,山里露重。”河令卓看着他:“我还以为你们有钱人都是母慈子孝的呢。”
“......少看点电视剧,”金于诣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我向老肖给你请假了,说你受伤了不能爬山。去的久是因为同学们八卦早上的事情,特别是钱冰,我就说你没事。”
爬山流汗大概会露馅,河令卓确实也受伤了
“哦,那谢谢你。”河令卓愣了一下:“早知道能请假我就在营地休息了。”
“脑子昏昏的,我也没想到。”
“你快跟上队尾吧,再见。”河令卓拿出手机,开始玩弱智小游戏。
“肖至义不放心你一个人,怕你偷渡回家,让我看着你,在山脚下转转,拍几张照片给他交差。”金于诣翻了翻口袋:“还有这个,肖至义给你的,让你回去务必去一次医院。”
是一袋纱布和酒精,也不知道荒郊野岭哪里弄来的。
如果伤到了关键部位,肯定会被肖至义立马押送去医院。
“多管闲事。”河令卓抿了抿嘴。
“要是他不帮你说话,可能结果就会不一样了,他一直在帮你,你好歹领个情。”
“我不需要,没让他帮,想着能感动我作为结果而努力,所以是多管闲事。”
河令卓在手机屏幕里扇了安吉拉几个耳光,安吉拉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