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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半强迫着,他换上了这件衣服。衣摆刚好到他脚踝,露出像被春露滴落的雪肤。
别人的花种在泥土里,摆在花瓶中,我的花就这么站在墙角,沉默注视我手里的镣铐。
“收起来。”
我听到花疲惫声调,带了点无奈妥协的哭腔,让我想起他靠在玻璃上的模样。
这栋山中别墅鲜有人来,甚至连晚辈也不知道这,简直就是金屋藏娇的绝佳点。
“也适合抛尸。”
得知我心中念头,他没有丝毫惧意,反而将餐刀竖在我喉咙,欣赏滴落的点点血迹。
“是不是?”
明明知道我不会反驳,他还是喜欢看我擦拭血迹的姿态。用他的话就是,一个穿着西装的变态。
定位很清楚,不愧是我的哥哥。
我很满意,甚至穿着刚从谈判桌下来的藏青西装,半跪在他脚边俯下身子。
从我的视角,能完全将风光收在唇齿间,他不知道我眼底的暗光,也看不到虚空按在他小腿肚的手。
这种领略风光的姿势,只有当他心情好时才会勉强配合,其余时间依旧保持先前模样。
这是我头顶接受过无数次冲击,才争夺到的权利。除非在初春,剩下时间他都像一位苦行僧。若不是味道浓郁,我都要被他的面无表情骗过去。
“要是被本家那些人看到你这样,岂不是吓得都不敢睡觉?”
他手指死死按在我肩膀,狐狸眼里充斥着愉悦,可我口中有食物,来不及回应他问题,只能含糊不清嗯声。
“反正说好的,那个位置给你。”
他并不在意这些东西,从小在那魔窟里将我拉扯大,恨不得早点脱身离开。
我明白这个位置是他假死才换来的,虽然他不说,但我也知道坐在老宅书房的人,是他而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