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是从琴酒的怀里醒来的,拍了拍还有些眩晕的额头,视线缓慢地向上移,果不其然地看到了男人赤裸的胸膛。
昨晚的旖旎顷刻间如潮水般涌进了她的脑子。
兰从未喝过酒,她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酒量居然会这么差,只喝了一口就醉了。虽然还一直保有意识,但行为却感觉不受控制一般。
她悄悄翻了个身,蹑手蹑脚地起身,试图在男人醒来前穿上衣服离开。
然而刚一动作,腰上便环上了一个结实的手臂,男性宽阔温暖的胸膛贴上了她的脊背,引起她一阵颤栗。
兰几乎是瞬间便感觉到下身被某个坚硬炙热的东西抵住。
“你你你、你、你昨晚不是弄过好几次了吗?!”
怎么一大早还这么精神抖擞的!
男人低沉的嗓音中还带着点刚醒的沙哑。
“你在怀疑我的能力?”
说着薄被下的劲腰恶劣地往前顶了顶,兰浑身的汗毛霎时炸开。
“琴酒!!!!!”
“不叫小阵了?”他凑近她耳边,薄唇轻咬住她的耳廓。
热气瞬间涌上脑门,兰的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顿时感觉自己的手掌心都热了起来。
哪里小了!明明一点都不小!!!
她的两只手都快破皮了!!!!!
她将脸埋进被子,“你、你起来好不好。”
琴酒唇角微勾,低头又在她涨红的耳边落下一吻,旋即起身,当着她的面毫无顾忌地开始穿衣。
“不起?”
沉闷的声音从被子底下传出,“你先出去。”
男人轻啧,“你全身上下哪里没被我摸过。”
回应他的是一个朝他迎面而来的枕头。
...
日式料理被兰从冰箱里拿出来重新热了一遍,味道虽不如刚做好的美味,但也不影响食用。她甚至有些佩服自己,在那种情况下竟然还能完整地将所有菜做出来。
她收拾好桌子,思索着要如何开口离开,琴酒却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银色的手枪放在桌上。
兰垂眸看了一眼这把银色的女士手枪,唇瓣微抿,“我不需要。”
男人伸手敲了敲桌面,口中蹦出一声讥笑。“你还指望你那个废物竹马能保护你?”
说着抬头看她,眼中浮现一抹毫不掩饰的轻蔑。
“他自身都难保。”
兰轻咬下唇,“我自己能保护好自己。”
琴酒有些不耐烦,“你如果真能保护自己,现在躺在医院里的就不是金。”
她低着头没有说话。
男人有些不悦,他看得出来对方并不想安于现状,却始终不肯往前迈出那一步。他可以给她时间做出选择,却绝不允许她一味躲避,龟缩不前。
“是自己选,还是...”他抬眸看她,墨绿色的瞳仁染上一丝晦暗,和早上那副温情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我替你选?”
兰没有说话,垂眸看了桌上的银色手枪半晌,才慢慢拿起。
接着,在琴酒注视的目光下,缓慢地拆下弹匣,拆除滑块,依次取出反冲杆和枪膛,又慢慢地将其组装回去,她动作缓慢,纤细白皙的指尖一点点滑过银色枪身。
琴酒忽然就想起来,昨晚对方也是这样躺在他身下,用着一双细嫩的手,一点一点抚慰着他,攀上一次又一次的巅峰。
客厅全程安静,琴酒也不说话,饶有兴致地看她动作。
兰拿着拆卸后又重新组装完成的手枪,上膛,拉保险,然后对准男人。
琴酒嘴角勾起一抹浓烈的兴味,对她用枪指他的动作视若无睹,反而觉得她这幅满身尖刺的样子,比昨晚动情时还要让他感到兴奋。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发干的下唇,“你会用枪?”
“我的父亲曾经是刑警。”兰垂眸看着他,尽力保持着声线的平稳。
“刑警的女儿会用枪很奇怪吗?”
毛利兰不是不知道,不是不懂,她只是不愿意。
不仅是因为父母的期许,也是因为过往十几年的教育,毛利小五郎虽然混不吝,但对女儿的教导却从不敢马虎。
在毛利小五郎辞去警察的工作之前,在她的父母还未分居的时候,幼小的她便经常会拿着自己父亲的警枪研究。
毛利小五郎从警局辞职以后,兰便再也没有机会碰,随着年岁的增长,这些危险的东西便也逐渐淡出她的脑海,也淡出了她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