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的灶台上放着一个玻璃酒杯,里面还有一些透明液体,兰轻轻嗅了嗅。
闻到了一股浅淡的草本植物味道,跟琴酒身上的味道有些相似。
有酒味?
她好奇将手指伸进杯子里,沾了沾里面的液体后放进嘴里。
好难喝!
她皱起一张脸,吐了吐舌头。
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喝这么难喝的东西!
后方传来一声轻笑,兰回过头,只见琴酒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
男人走上前,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捏过她的下巴,覆了上去。
辛辣冰凉的液体顺着她喉管而下,兰猝不及防地被喂了口酒,被这股辛辣的味道刺激得重重咳了起来。
男人退开半步,半点没有恶作剧后的悔过,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此刻的反应。
“酒是这么喝的。”
兰捂着嘴,发出控诉。
“那你不能用杯子喂吗?为、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当初在群马县的时候,你不也是这样喂我水的吗?”
兰愕然。
随即脸上迅速蹿红,目光四处游移,颇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你、你知道啊...”
琴酒眉峰微挑,“所以你那时候明知我不是小孩子,还选择用那种方法给我喂水。”
他微俯下身,不怀好意地凑近她耳旁低语:“真的不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对我有意思了吗?”
“才、才不是!”她羞恼反驳,想往后退,但身体已经贴在了灶台的边缘,动也动不了。
“那是因为什么?”他步步紧逼,高大的身躯将少女困在这一方小天地。
“因、因为……”
她脸颊绯红,不知道该什么回答,只能徒劳地将双手抵在男人胸前。
当时黑泽阵发着高烧,人在昏迷中不停呢喃着想喝水,但大晚上荒山野岭的,她上哪儿去给他找水喝。迫于无奈之下,只能从地上刨了些干净的雪塞进自己嘴里,等化成水后再给对方喂进去。
“因为我那个时候,根本不敢确定你到底是不是、是不是变小的。我、我只是、只是在把你当成一个正常的小孩在对待。”
“你对待正常小孩的方式是用嘴给他喂水?”
“琴酒!!!”
看着少女恼羞成怒的脸,琴酒微微起身,捏了捏她的耳垂。
“凶什么。又没说不给你喂。”
说着扫了一眼她的胸部,勾起唇角:“看样子大小很合适。”
兰:“!”
看着男人施然离开的背影,兰只觉一股热气瞬间从脚底涌上大脑。
色狼!!!!!
这股热气并没有马上消散,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烧了起来,烧得她脑子都有些混沌,全靠着身体的本能在厨房忙碌。
...
半小时后。
当兰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时,琴酒在她通红的脸上停留了半秒,面上少见的出现了几分愕然。
“你..醉了?”
“什么醉?醉什么?我很好啊!”
琴酒……
眼见对方的脚步已经虚浮,他起身将从少女带至桌前,随即大步走向厨房。
“小、小阵。”兰条件反射地拉住他的手臂,“你去哪儿?”
他垂眸看向少女的动作,敛去眼中的幽光,语气冷然。
“去给你弄醒酒汤。”
“为什么要弄醒酒汤?”少女不解。
“我做的炖汤也很好喝的。”她说着将男人拉至桌前,“不信你尝尝。”
兰拿起汤匙递到他嘴边,“你尝尝看。”
琴酒盯着眼前的汤匙看了半晌,在少女满含期待的目光中,面无表情地张开了嘴。
“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
看着女孩比平时更加夺目的双眼,他喉结微动,有种想吻上去的冲动,
而他也这么做了。
兰还维持着拿汤匙的动作,眨巴眨巴眼。
“小阵?你亲我做什么?”
男人喉结微颤,凝视着她茫然无措的面容,嗓音低哑。
“我是谁?”
她脱口而出:“小阵啊!”
“名字。”
她微愣,随即思索了片刻:“黑、黑泽阵?...”
她的话被堵在了咽喉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