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兰很快发现了说话的人,她朝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
只见同样有着一头银色的短发男人端着酒和杯子从厨房的位置走了出来,而那个坐在长桌前背对着她的男人也在此刻转过了身,对方看见她时略微皱了下眉,似乎也不明白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兰并没有注意到银色长发男子皱起的眉,她被那个银色短发的男子吸引到了。准确来说,是被他的那张脸惊到了。
她看了看手上拿着瓶酒的银短发男人,又看了看坐在长桌前沉默的长银发男人,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了好几遍,才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两个男人人确实有着同样的一张脸,只是银短发男人看着明显更年轻些。
男人走到桌前,将手中的酒杯递到琴酒面前,然后对着她的方向说道:“兰小姐要来喝一杯吗?”
毛利兰没有答话,只是谨慎地看着他。
对方拍了拍自己的头,笑道:“对不起我忘了,兰小姐现在还是未成年吧。”
“真是可惜了,这可是上好的杜松子酒呢。”
琴酒百无聊赖地摸着自己面前的酒杯,右手食指轻叩桌面,这是他极为不耐烦的一个表现。
但那个男人却似没看到一般,端起酒杯又朝还站在楼梯上的兰说道:“对了,说起来兰小姐还不知道我是谁吧。自我介绍一下,我叫jinkins,不过我认为这个名字太女性化了一些,所以我更喜欢别人称呼我为金。”
“我是小阵...嗯...的父亲。”
毛利兰并不想在意对方那个停顿是什么意思,只是在他说完后,她就把目光转向了在一旁转着酒杯沉默不语的长银发男人身上。
金见此莞尔道:“这位想必兰小姐之前已经见过了吧,嗯…他叫GIN,是我的哥哥。”
还在一旁转着酒杯的琴酒闻言停止了手里的动作,他抬头望向那个笑得一脸人畜无害又格外欠揍的人,只见对方歪着头冲他眨了眨眼。
恶心死了。
琴酒收回视线,又变成了那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只是右手敲击桌面的频率更高了。
吉恩金斯?琴酒?
一个明明是短发的男人却又有一个女人的名字。
一个留着一头比女人头发还长的男人却是一个酒的名字。
她并没有因为听到小阵的名字而放松紧惕,相反,她在这两个人身上都感受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您刚才说您是小阵的父亲?”
“是的。”金笑眯眯地回答。
“那小阵去哪儿了?我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小阵嘛,他自然是被我送回学校去了,你知道的,小孩子几天不上学功课很容易就跟不上的。至于兰小姐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金走至长桌的主位上坐下,一手撑着脸,一手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抬头看着那个还站在在楼梯上的女孩,笑着说道。
“自然是为了感谢兰小姐这么多天以来对小阵照顾,所以想请你来我家里坐坐客。”
这话说得人畜无害却让毛利兰感到毛骨悚然。
先不说对方在不经过她的同意之下就将她带来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光是三楼那间诡异的卧室就已经让她感觉到了不对劲。
什么请她来家里做客这种话,鬼才会信。
“金先生,我很感谢您对我的邀请。但首先,照顾小阵的这段期间您已经给了相应的费用,所以我不需要再要您额外的感谢。其次,在未经过我的允许下,将我私自带到一个我不认识且不熟悉的地方,我不认为您是在“请”,对于这种行为,我更愿意将它称之为绑架!”
琴酒在一旁听得有些无聊,索性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用火柴点上,然后又继续安静地坐在椅子上装死。
金则用手轻点着桌子,慢悠悠地道:“如果兰小姐认为这是绑架的话,那也可以这么理解。”
果然没错!
可是为什么呢?
他们为什么要绑架她?
是因为小阵吗?
可她认识小阵还不到半个月,但从那间卧室里的照片来看,对方却是在很早就盯上她了的。
思考无果。
但不管对方是因为什么原因将她带来这里,她都不能够坐以待毙,必须得想办法离开才行。
对方显然看出了她心里的想法,不紧不慢地继续补充道。
“兰小姐最好不要想着逃跑哦,这栋别墅可是在郊外的,远离市中心,这周围附近也只有这一栋别墅。只要兰小姐不要想着逃跑,那我还是很愿意给兰小姐一个自由活动空间的。”
“哦对了,别墅里还有几个佣人和管家,他们会负责兰小姐平时的饮食起居,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告诉她们。”
“我只有一个要求,希望兰小姐可以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一样,安心地住下来。”
兰沉默了半晌,最终却只说道:“我想先回房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