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我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你不想我帮你叫救护车,我也可以把手机给你你自己叫,或者你需要打什么电话吗?”
毛利兰话音刚落便察觉到对方陡然加重的呼吸声。
咦?有反应?
跟着毛利小五郎跑过这么多犯罪现场的毛利兰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绝不能刺激对方,只能小心翼翼地顺着对方。
于是手试探性地伸向自己的口袋准备将手机掏出来。
“把手机放下!”
对方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低沉暗哑且带着一丝恼怒,虽然有些虚弱,却甚是好听。
是个自带低音炮的男人。
咦?男人?
毛利兰一呆。
忍不住又往对方银色的长发上打量了几眼。
那一瞬间,毛利兰觉得自己身上更冷了。
怪不得他呼吸加重了,原来不是对手机有反应,而是给气的。
“抱歉抱歉,原来你是男的,我还以为......”
听到对方呼吸又重了几分,毛利兰识趣地闭了嘴。
好吧好吧,她不说了。
她想,她大概是唯一一个被歹徒用枪指着脑袋还不停向对方道歉的人了吧。
两人又沉默着没再说话。
大哥,请问你的手酸吗?
反正她的腰是酸了。
毛利兰垂下眼,思考着以她在空手道大赛上获得优胜的实力,有几成的把握能躲得过对方的子弹然后把手枪从他手里抢下来。
最后得出的结论为零。
好吧,如果她能从手枪贴着脑门的情况下顺利逃脱,那她可真的成为世界第一人了。
武力不行那就只能智取了。
“不叫救护车那需要我帮你包扎吗?我家就在旁边,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你不用担心。”
男人:“……”
毛利兰:“……”
良久,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混账话后的她陡然回神,急忙又道:“不是,我的意思是......”
“好。”
“......”
“带我去你家。”
“……”
叫你嘴贱叫你嘴贱叫你嘴贱!
毛利兰生无可恋。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她觉得归根结底自己就不应该出这个门!
男人的身量很高,几乎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毛利兰的身上,而对方的手枪还尽职尽责地指着她的脑袋。不过这次换了个方向,指着太阳穴。
我真谢谢您嘞。
对方的长发落了几缕在她的手背上,有些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