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起白老爷子了?”
“没有”,我下意识否认,随即反应过来,我的确是想起来了,白老爷子为我营造的生活太过美好,包括以前执行的任务,虽然多少有些跌打扭伤、破皮流血,但也远不及现在这样……
那是什么情况呢?我耳边又想起白先生的话,心下了然了。
我们便继续向前,太阳逐渐西斜,等到天空逐渐拉上夜幕,我和少女终于看到了森林的外围。
“再走一段就到了。”我从宝石中拿出水壶递给少女,少女小口小口地喝着。
我们找了块看起来可以坐的石头,我拿出水壶,正准备喝时却感觉头上的乌云团子蹦了蹦。
我揉了一把,刚喝了一口水就感觉头皮发紧:“你扯我头发干什么?”
乌云团子蔫在那里,少女猜测:“会不会是它也需要补水?”
这话一出我感觉头皮一松,乌云团子蹦了几下,表示同意。
我半信半疑地问了句:“真假?”接着试着往它身上浇水,这搞不好我就淋了自己一身。
谁想一瓶下去乌云团子一滴不漏地全吸收了。
少女看着它重新散发活力,不由得笑了:“看来它也渴了。”
我刚拧开另一瓶水,闻言嘲笑:“那可不,都用来喷我了,可不缺水嘛。”
乌云团子刚要发作,我轻飘飘看了它一眼:“狗蛋,一顿饱和顿顿饱我相信你还是能分清楚的。”
乌云团子刚凝聚出来的水球顿时消失了,它跳到少女怀里缩成一团,像三个月的小狗被不小心踩了脚一样往主人怀里钻。
气呼呼的。
我承认我还是挺喜欢这个小团子的。
夜幕被彻底拉上,夜空中的星子碎钻一样铺在墨色的绸缎上,很漂亮,远处的天是渐变的,和雪山上的夜空又不一样,雪
山上的夜色也是浅的,薄薄的一层。
森林的夜空是深色系的渐变,下面沉淀着连成一片的绿到发黑的森林,起起伏伏,和波浪又不一样。
海边的波浪是缓慢地一层一层,拍到岸边溅起雪白的泡沫,森林的影子很快地起起伏伏,没有心电图的尖锐感,像小孩画出的不规律的波浪线。
我们就在这样的景色下到达了森林外围。
少女开始收拾晚上要用的东西,我则将乌云团子放下,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形式。
陷阱、脚印、毛发、痕迹……
我回来汇报情况:“周围没什么,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晚上我守夜,你好好休息。”
少女坐下,整理了一下衣服:“那怎么行,你也需要一定的休息!”
我拍拍她的肩,“比起我你更需要休息,嘴上说的轻松,实际上你也耗费了不少元素之力吧,听我的好好休息,毕竟比起我你才是更重要的人。”
少女想了一下觉得可行,于是先去休息了。
我把干粮递给她:“好歹先吃点东西,你也要学习白幼瘦吗?”
少女听这话转过身,回到刚才的位置上坐下,她饶有兴致地托着脸:“你觉得我要是向那个目标努力的话你会怎么想?”
我认真地想了想:“我不建议,这是他们要求的审美,但是谁又能轻易被定义呢?就因为他们说你应该成为一个怎样的人你就应该成为这样的人吗?这不是我,或者说我们所推崇的。”
少女看着手指甲,然后“嗯”了一声:“你继续说。”
我于是继续说:“有的人喜欢这种审美他就会要求所有人都按照他的审美,这不应该是主流。各种文化能发源到现在,绝对不是因为只按照一个人的决定,如果说一个国家只有一种文化,那这个个国家是悲哀的。”
我慢慢说了很多想法,少女仔细听着,偶尔会提出几句自己的看法。
我突然有种她在学着做君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