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措的看着门口,“阿似,你听我解释……”
门口站的是便是来不及回宫的黎似和瞿朔,满地都是桂花,还有一些残留在篮子的边面处。
黎似一副受得惊讶的样子看着慕伏言,一双眸都是震惊与不可置信。
床上的德妃反应过来,拿着旁边的被子捂着自己,瞪着坏她好事的人。
黎似只觉得自己的心好闷,好堵,她的左手狠狠抓在门上,右手捂着自己的肚子,脸色苍白,“瞿朔!我的肚子!快抱我回去!”她没有叫慕伏言,而是叫瞿朔。
一旁的瞿朔都没反应过来,这一切发生的都太突然了。
慕伏言快步过来,将黎似抱起来,回到凤仪宫,黎似整个人都在冒汗,太医还在给她把脉,“皇上,娘娘动了气,这孩子得提前出来。”
“那快去准备。”慕伏言道。
“是。”太医退下。
没过一会,就来了俩个稳婆,原本安静的凤仪宫,瞬间嘈杂忙乱起来。
门外的慕伏言焦急万分,黎音听到消息,立马就赶过来了,“主子,姐姐突然怎么会早产呢?”
“都是我不好。”慕伏言低着头,自责道。
黎音疑惑,看了一旁的瞿朔,瞿朔转过头去,不敢被她直视。
房门被打开,“皇上!娘娘她……”一个稳婆双手是血的站在门口,焦急道。
“我姐姐怎么了?”黎音连忙道。
“娘娘她……提不起生机,小皇子一直出不来,小皇子不出来,娘娘恐会流血过多而……”那个字稳婆不敢说。
“提不起生机?为什么?这怎么可能。”黎音不相信,她姐姐有多看着这个孩子她是很清楚的。
她看了一旁的慕伏言,才发现慕伏言衣着凌乱,似乎……“主子,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她质问道。
“阿音……回头我在和你解释,你先帮帮阿似,要她不要放弃好吗,不为孩子,只为她……”慕伏言恳求道。
黎音没办法,她走近房间,就看到双目无神,脸色苍白黎似,“姐姐,你不要我了吗?”黎音跪在床边地上,双眸含泪。
黎似没有理她,黎音继续道:“姐姐,我们从小相依为命,虽然你只比我早出来一会,你却做到了一个姐姐的职责,什么好的都给我,坏的留给自己。”
“我还记得,五岁那年,我饿的去偷农民伯伯家的红薯,被你知道了,你狠狠把我骂了一顿,那是你第一次骂我,骂的我好久都没有理你,最后你拿出一个红薯过来哄我,我还不要,把红薯丢在地上,后面我才知道,那个红薯是姐姐你帮农民伯伯做了好些天活,才换来的。你告诉我,再怎么样都不可以去偷,我们可以用劳动去交换。”
“姐姐……无论是小时候,还是长大后,那些事对于我来说,都是最宝贵的东西,姐姐,阿音只有你了。”黎音哭着道。
黎似转过头来,眼睛里全是泪水,“阿音……”
“姐姐……我们把孩子生下来好不好,我真的很想看看到底是小侄子还是小侄女。”黎音小心道。
黎似没有说话,紧紧抓着黎音的手,黎音明白,她家姐姐这是答应了。
黎似恢复生机,开始用力,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传来婴儿的啼哭
稳婆出来报喜,“恭喜皇上,母子平安,娘娘给您生了个小皇子。”
慕伏言没去看稳婆怀里的孩子,走进房间,打算去看黎似,却被黎音拦住了,“主子,我姐姐她现在需要休息。”
黎音挡住面前,他没了办法,只能道:“那你好好照顾她。”
“这个主子放心。”黎音道。
慕伏言看了看被完全挡住的床,转身往门口走去,袖子里的手紧紧握拳。
回到书房,在书房坐了一个时辰,一名黑衣人出现单膝跪地,“主子,是乱情香。”
慕伏言听着黑衣人的汇报看不出他的情绪,“计划提前,一个不留。”这句话,他说过俩次,一次是在那年回朝的时候。
黑衣人领命,消失在房间里,许久后,慕伏言起身,同样消失在黑夜里。
嘉慕十四年,八月二十至九月二十日,南菱的皇上如同变了一个人,不仅将朝中大臣换了个遍,还把后宫遣散,而所换大臣皆是三品以上官员,犯得都是贪污受贿,株连九族的大罪,好巧不巧那些入宫的嫔妃们居然都是这些大臣们的女儿。
嘉慕十四年,九月二十五,慕伏言坐在书房里批阅奏折,下方跪着一个黑衣人正在汇报。
慕伏言放下手里的奏折,黑衣人消失,他抬起头,看了看远方,起身往外走去,走着走着便来到了凤仪宫,他站在门口。
瞿朔单膝跪地,抱拳作揖。
慕伏言在说着什么,瞿朔听着。“如果我要是没回来,龙玺就在她的房里,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你是暗卫之首,不要让我失望。”慕伏言说完,又过了一会,他才离开,瞿朔起身,看着慕伏言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