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似不语,主子至今未纳妃嫔,皆是为了那抹红影。
慕容卿看了一天诊,没有灵力缓解的她,又累又饿,好在几个百姓给她送了几个馒头,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客栈,躺在床上便睡着了。
微风拂过窗外,房间里的蜡烛被风吹晃着。
一个紫色身影出现在房间里,他悄然走近,看着床上趴着熟睡的人,鞋袜都没脱,她怎把自己弄的如此疲惫?她这俩年来都是这般度过的吗?
给她脱了鞋袜,将她放好,盖上被褥,触碰她手腕的那瞬间,眉头一皱,她灵力怎么被封了?那昨天晚上…她有没有……可那样又如何,他的心永远只有她,低吻吻上她的额间。
抬手,掌心的金色光芒抚在她的手腕处,片刻间,慕容卿周围都被金色光芒包围,她被封的灵力解了。
他坐在床边,直到我天空泛起亮光,才离去。
天大亮时,慕容卿醒来,她发现她的灵力能用了,看了一眼周围,空气中残留那熟悉的龙涎香气味,她便知道,是他来过了,是他解开了自己的封印。
这俩年来,也不知道他过的怎么样,她好像有很多话想和他说,可到嘴的话又说不出来。
理了理思绪,收拾好去门继续问诊。
这一天又到了下午,只见一个白色身影坐在慕容卿对面,慕容卿抬头望去,是慕伏言。
慕慕伏言伸出手,慕容卿也给他把脉,把脉的结果就是一点毛病都没有,生龙活虎的,“公子身体硬朗,好的很。”
“是吗?可我觉得我怎么得了不治之症。”慕伏言笑着。
“相思我治不了。”慕容卿知道她这个义舅是喜欢自家娘亲的,可娘亲已经回仙府了,和爹爹一起在一块了。
慕伏言笑出了声,起身给后面的人让位,带着黎似回到了酒楼。
直到深夜,慕容卿才收了摊位,那个白色身影又来了,“相思我是真的治不了。”言外之意她的娘亲真的没在这。
“现在不治病,去填饱肚子。”慕伏言拉着慕容卿,走进酒楼。
慕伏言点了一桌子慕容卿爱吃的菜,慕容卿也确实饿了,看来没了她那个徒弟,生活简直不能自理,越来越随便了。
吃了将近俩大碗饭,才放下碗,“谢谢义舅。”
“终于舍得喊我了?”慕伏言没有吃东西,给慕容卿布菜。
“义舅,娘亲已经和我爹爹回家了。”慕容卿撑着头。
慕伏言摇扇的手一怔。
“我娘亲是上界慕容仙府的嫡女,爹爹是八重天洒月门的门主,他们本就很相爱,只是有一些误会让他们暂时分开了,现在误会解除了,一切都好了。”
慕伏言的扇已经停了下来,眼里浮出一丝惋惜。
“黎似姐姐等了义舅那么多年,义舅也该看看眼前人。”这件事本来与她没有关系,她也不愿去管别人的事,若义舅一直等着娘亲,那这南菱岂不无嗣,她娘亲到时候肯定会被人挖出来,顶一个祸国的罪名。
别人不知娘亲来自何处,但大家都知道娘亲是东朝的郡主,还带了一个女儿,若传出他义舅喜欢的是她娘亲,为了娘亲终身不娶,那她娘亲又该如何自处,世人又该如何去看待她的娘亲。
娘亲虽是俩国都受尊敬的巾帼英雄,但谁也都不能保证往后的水会往哪流。
“义舅明白。”慕伏言起身,回到楼上的房间。
看着慕伏言离去的身影,有些心疼,娘亲是他心里的光,那束光消失,就再难看清前方的路了。
她起身出了酒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就看到江无双出关了,手里还端着茶,正打算敲门。
“小九。”她叫住江无双。
江无双回头一看,“师父!”
“怎么样了?”慕容卿推门进去,江无双跟着。
“没有任何突破的迹象。”江无双有些失落,将茶放在桌子上,端起一杯给慕容卿。
“没事,玄力这东西要慢慢来。”慕容卿接过茶水。
“师父,三日就诊已经过去,可还要待在南菱京城?”江无双道。
“那小九想去哪?”慕容卿放下茶杯。
“不是小九想去哪,而是师父去哪,小九便去哪。”江无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