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伏言及时扶住了要倒在桌上的她,轻轻的把她横抱起来,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然后往外走去。
关上房门,消失在雨夜中。
没一会,黎似出现在房间里,就站在床榻旁,她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昏睡的卿卿。
一夜大雨,冲掉了许多赃秽之地,大街上偶尔会传来几声尖叫,可大雨实在太大,人们根本听不清。
东朝国西面,皆空寺
“师父。吃饭了。”小和尚在桌前摆着碗筷,冲门外站着的人喊道。
门外的人是一个老和尚,是当初指点萧画幽的皆空,他左手转着佛珠,右手放在身后,他看着远处,丝毫未受风雨雷电的影响,“又是一场腥风血雨。”说完便转身走了屋。
小和尚摆好碗筷,疑惑道:“师父,什么是腥风血雨啊?”
皆空坐下来,拿起小和尚递给他的筷子,“意思是风里夹着腥味,雨点带着鲜血。”他夹起一块青菜,放在嘴里。
“可是徒儿并没有闻到腥味啊,嗯…雨里也没有鲜血啊。”小和尚说着还仔细闻了闻,看着地上的雨。
皆空没有回答小和尚的话,认真吃着饭。
小和尚见皆空不回他,知道了师父的规矩,食不言寝不语,也拿起筷子开始扒拉自己碗里的饭。
“主子,万无一失。”黑衣暗卫单膝跪地,他的衣服上却还在滴着雨水。
“好,速战速决。”慕伏言背对着跪着的黑衣人,手里的折扇轻轻摇着,“三年了,也够了,记住留着他的命。”
“是。”单膝跪地的人站起身来,瞬间不见了身影。
慕伏言这才转过身来,看着窗外,这是一个破烂的房屋,里面蛛丝遍地都是,还有些杂草,屋顶也有些漏雨,他当初就是在这里遇到了他的姐姐。
深思了一会,手中的折扇收起,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他来到南菱皇宫城门口,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旁边有人给他打着伞,所过之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风雨中尽是血味。
他走到议政大殿,身后的人给他开了门,他踏了进去,“大皇兄,好久不见啊。”他看着被自己的人伏住的南菱皇,冷笑道。
“你!慕伏言,你好大的胆子,你不想让慕容菱活了吗,你居然敢造反。”他本来还在睡梦中,梦到自己酒池肉林,结果一道雷声将自己吓醒,他看到寝殿外有刀剑的声音,起身一看,全是黑衣人,而他也被黑衣人从寝殿一路拖到这里来的,他还在大骂没人护驾,就看到慕伏言来了。
“造反?呵。”慕伏言走近南菱皇帝,冷笑道:“我怎么记得是大皇兄逼迫我,夺了我的皇位呢。”
“慕伏言,朕告诉你,你最好老老实实的把他们撤走,不然朕就让慕容菱永远都醒不过来。”南菱皇帝想站起来,运转着玄力,可他的脖子还指着俩把剑呢,该死,他的玄力也不差,不知道什么情况使不出来,当年,慕伏言不是他的对手,如今自然也不是。
慕伏言俯视着瞧他,好似在看一个小丑,或许以当年的玄力他确实不如南菱皇,可这三年,他拼了命的修炼,已经是紫阶七层了,“大皇兄,可是说她?”话落,殿外走进一个女子,与上次祭司府暗室里见的女子一模一样。
“黎音拜见主子。”她走到慕伏言身旁,单膝跪地。
“黎音,让大皇兄好好看看,你到底是谁。”慕伏言浅笑的看着南菱皇帝。
黎音起身,左手往后耳垂后摸索着,一瞬间,一张人皮面具脱落,漏出一张与黎似九分相似的脸。
这让南菱皇大吃一惊,“不,不可能!”
慕伏言好心给南菱皇帝解释道:“在一年前,我就把姐姐换掉了,躺在你那皇子府暗室里的是我的暗卫而已,对了,大皇兄你知道吗,今夜除了你的亲兵,没有一个人敢出来阻拦。
为什么啊?因为你不配为君,他们也想让你退位,你看看你这三年,民不聊生,三朝元老都被你气的返乡养老了,你又有什么资格做这南菱的国君,所以啊,他们甚至不拦着我,还把御林军的兵权给我。”
南菱皇帝听此直接吐出一口血来,慕伏言嫌弃的拿着手里的扇子扇了扇,“忘记告诉大皇兄了,大皇兄的玄力是被我炼的药封了,其实弟弟我本来也不想封的,但是想想,那样会多出麻烦的,弟弟我呀就给皇兄封了,怎么样,长生不老的丹药好不好吃。”
南菱皇帝突然想起来今天晚上他的亲兵给他找到了长生不老的丹药,因为是亲兵,没有犹豫就吃了,“是你!”又是一口血吐出来。
“是我,怎么样,大皇兄。”慕伏言无视南菱皇的吐血,本就无血缘。
“朕到底是你的大皇兄,朕虽然夺了你的皇位,但你小时候,朕还是疼爱你的。”南菱皇想着这一幕,他怕了,打起感情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