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也被她的动作给激怒了,伸手便掐住了她的喉咙,她竟敢嫌弃他!
萧画幽毫不示弱,一言不发的望着他。
直到那双凤眸中悄然落下一颗晶莹剔透的珍珠,幽冥微微一顿,她这是哭了?
他连忙松开萧画幽,不知作何言语。
萧画幽抬眸看着天空,上辈子,她也曾有过如这般亲近之人,那便是李曜。
三年,三年里她与李曜几乎形影不离,但俩人终究是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举动,尤其是这般亲密的行为,李曜也十分尊重她,愿意等到大婚之日。
只可惜等来的却是一剑穿心,死也要拉上她,那一场婚礼似乎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情是这世间最会骗人的东西,爱时得不到,不爱时便要毁掉。
幽冥心跳的极快,带他平缓下来后,他道:“抱歉。”他也不知道今日是怎么了,他一直都是不近女色,今日怎么就没控制住。
清风吹干了眼底的泪花,萧画幽淡道:“我可以回去了吗?”
幽冥听此,指尖微动给萧画幽的禁制解开了,他小心翼翼抬眸看了一眼萧画幽,刚好在这时,一道风吹过,萧画幽脸上的面纱掉了下来往悬崖下落去。
萧画幽动了动手腕,淡道:“我当初救你只是出于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需要你以身相许,今日一吻,算是你报了我的恩,以后我和你在无任何关系。”她说完,便迎着月光往山下走去。
幽冥也不知在原地站了多久,天空的圆月也不知何时躲进了云里,没了皎白光辉,漆黑一片的山顶,幽冥站在风口,任由风吹打着他的衣服。
忽然天空下起了大雨,连前兆都未曾有,他就这边在雨中淋着,他觉得今日乱来之事定是喝了酒的缘故,否则他怎会做出如此非人之举。
雨越来越大,他几乎睁不开眼,他却一步一步走向悬崖边,低头看了一眼落在悬崖枝头上的红纱。他飞身而下,将红纱捡起视若珍宝的收了起来,他似乎根本不知道这一举动意味着什么。
萧画幽回到萧府时,人也淋了个通透,“小姐,你怎么哭了?”玖儿看着魂不守舍的萧画幽,担心不已,连忙给萧画幽拿来厚衣服披上。
“没事,就是有些累了,你去睡吧。”萧画幽目光无神的走向床前,侧身看向墙面。
玖儿从未见过这样的小姐,她哪能安心的去休息,给萧画幽换下湿润的衣服又给萧画幽擦了擦脸,服侍萧画幽躺下睡着,她才躺回旁边的竹床。
侧躺在床上的萧画幽,闭着双眼,意念进了幻狐玉镯,“这是怎么了?”正在下棋的梅之御突然看到如此失落的萧画幽,放下手中的棋子。
萧画幽闭口不言,往洗髓泉走去,她抬眸看了一眼满院子的梅花。
李曜知道她喜欢梅花,便从各地寻来许多梅花树的树苗,说要给自己种了一院子的梅花,可是却怎么种都种不活,到底是没用过心,又怎么种的活,她伸出手接住掉落的梅花花瓣。
本就无心,谈何情爱。
她那一颗心本就是他给的,他要拿走便拿走,可为何要这么折磨她。
给予她希望,又亲手将她的希望撕碎,“呵。”萧画幽自嘲的笑着,一步一步走向洗髓泉,她将自己整个人放入洗髓泉。
“萧画幽,你不要命了吗?你快出来!”梅之御见此,连忙放下手中的棋子,担心不已。这洗髓泉又不是闹着玩的,真搞不好会出人命的,而且她还只是一抹意念。
这小幽儿怎么了,怎么去见了一下那个人就变成这样了,他奶奶的,是不是那个家伙欺负小幽儿。
浸泡在洗髓泉里的萧画幽像是感觉不到再次洗髓的痛,面无表情的闭着眼睛,脑海里一片空白,突然她的脑海中浮现一些模糊的画面。
“你们魔界之人都该死。”一身穿红衣铠甲的男子拿着一把神剑指着魔界首领,魔帝。
“凤君卿,今日你若杀我,来日,本座定要你这九霄生灵涂炭,永无天日。”身着黑色铠甲的魔帝嘴角流着鲜血,手中拿着一把黑色的剑支撑着地,一手捂着心口。
“就凭你?”红衣铠甲的男子拿起手中的神剑刺向魔帝,“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你!”被刺中的魔帝瞪着红衣铠甲男子,“凤君卿!我诅咒你,有情时,众叛亲离,无情时,痛失挚爱。”话罢,魔帝便烟消云散了。
红衣男子看着逐渐消失的魔帝,正打算打道回府,突然他吐出一口血来,痛苦的捂着胸口,他转过身去,不可思议的看着身后之人,“为何?”
“是你,你杀了我最爱的人。”凤鸾儿今日打扮的十分精致,她穿着心爱之人魔帝最喜欢的紫裙,今日本是她与魔帝哥哥的订婚宴,而她的亲哥哥却在这一天亲手杀了她的心上人。
手中仙魔皆惧的嗜灵散被她一气之下全部打在她的亲哥哥身上。
“他是你最爱的人,可我是你的亲哥哥,和魔族相爱,是不会有好结果的。”红衣男子捂着心口,承受着剧痛,膝盖缓缓弯曲,半跪在地上,手里的神剑支撑着他。
“是啊,你是我的亲哥哥,我们同父同母,可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他呢。他为了可以和我在一起,将整个魔界奉上,你为什么还要杀他,为什么!”紫衣女子泪流满面的指着半跪在地上的红衣男子。
“他的父皇杀了我们的母后,他该死。”红衣男子艰难的抬起头,凤尾金色面具,一头银发,眼神狠厉的看着凤鸾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