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谨添陪着蔡杨排队检票。
他拎着蔡杨的大包,客气道:“这次谢谢蔡先生帮忙了,你那以后有什么困难的事件,尽管给我打电话。”
蔡杨消瘦的脸上浮现谄媚的笑:“哎呦,潘队长您太客气了,我就是坐车溜一圈,一点力没出,不过您这句话我可记住了,以后我们小队就靠您罩着了。”
潘谨添微笑点头。
蔡杨来之前就盘算好了,像潘谨添这样的世家子,还是家里有传承的世家子,他可得抱紧了大腿,这次潘谨添主动来找他帮个小忙,以后人情来来往往的,说不定就能和那些世家的人搭上线了。
蔡杨想想就高兴,自己家孩子高不成低不就,以后难免托人照顾,这不,粗壮的大腿说来就来了。
检票口,蔡杨接过自己的包,带着微微恭敬,与潘谨添握手道别。
在这之前,蔡杨做法对时候,潘谨添悄悄的委婉的问:“太姥爷那些书昨天看着很有意思,这回回来正好要呆几天,能不能去仔细看看?”
肖旭文答:“当然可以,你想咋看咋看”
路上,肖旭文一直在想,是否要把日记的事跟潘谨添说了,毕竟其中的很多内容都十分古怪,而且姑姑已经去世那么多年了,往事重提难免伤心。又本着封建迷信不可信的原则,他不应该吓小表弟。
可今天潘谨添回来,主动的说要看那些书。
“还是都告诉他吧。”肖爸想着。“反正迟早要看到的。”
快到家时,肖爸对潘谨添说:“有件事…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得对你说一下,关于你妈妈和我妹妹的病情…”
潘谨添看着表哥郑重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也许太姥爷留下的书中,真的写了什么!大哥都知道了什么?”
潘谨添还是问了一句:“她们生病,难道有什么联系?”
肖旭文长叹一声:“你看了就知道了。”
两人各怀心思,默契的都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肖林霏开车带两人回到住处,温鸿雁去装修公司看设计图了,没在家。
潘谨添走进书房,并没有第一时间接过表哥递来的牛皮日记本,他看着漆黑的房顶:“昨天这屋不这样吧?”他问道。
肖旭文干笑两声:“昨天晚上我整理太爷爷的书呢,里面有一张黄色的纸。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自燃了,然后冲到房顶炸了。”
“啊?!!黄色的纸?自己炸了?”潘谨添惊讶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是符箓吗。
“一张好好的纸,说炸就炸了,不过还好啊,自己飞上天花板炸的,没炸在我手里。”肖林霏后怕的看着自己的手。
她事后才想到,这要是炸在手里,估计得断两根指头。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以后黄色的纸,坚决不碰一下。
“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居然有窜天猴的效果,当时的工艺啊,太神奇。”肖旭文接着说。
“啧啧啧,一张小纸片,就有这么大威力,太神奇了。”肖林霏感慨。
肖林霏和肖爸在潘谨添两边,一唱一和。
潘谨添看完左边看右边,最后看着房顶。
这是符箓炸了吧!?
他抓住重点:“你说,纸在你手上着火了,然后才炸的?”
肖林霏使劲点头:“对,我正对着光看花纹呢!然后边上就黑了,再然后它自己就着了,我吓得一松手,它飞上天了。”
“什么样的花纹?”潘谨添急切的问。
“我也不知道啊,我刚看了两眼。都没仔细的看。”肖林霏停顿一下,又说:“爸,你之前一直拿着看呢,你记住花纹没?”
肖旭文很惆怅:“那么复杂的花纹,我哪记得!早知道先给它拍个照!”
说到这,父女俩默契的一对眼神,肖旭文说:“之前怎么没想到!去把相机拿来,今天就给所有纸质的东西全拍了照片!”
肖林霏转身就往楼上冲。
潘谨添想到了一种可能,他问肖旭文:“大哥,你是说,你拿着黄纸就没事,霏霏一拿,纸就自燃了?”
“对!我感觉跟纸暴露在空气的时间有关,上面也许有什么东西,和空气接触久了,就会着火。”
看着肖旭文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纸上也许有磷”的问题。
潘谨添深呼吸,又漆黑的房顶,吐出一口气,打断肖爸道:“大哥,我先出去打个电话。”
没等回复,他抬脚往大门外面走。
肖旭文莫名其妙的看着小表弟的背影:“打电话需要出门打吗?我家有信号啊。”
潘谨添就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手机在手里,确一直没有拨号。
太外祖说过,目前为止肖家、陈家,四代人男女共300余口,只有他一人有慧根,他的妈妈也有慧根,却是无法控制的慧根。
肖林霏能让符咒自燃,也许可以证明她也有慧根。
要对太外祖说吗?
万一还是无法控制的慧根呢,再让太外祖失望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