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算是没影响吧,今天下午昏过去是个意外。
中午吃多了,晚上没敢吃饭,从冰箱里摸了个苹果打算回楼上小书房吃。
肖爸喊住她:“霏霏,快来。”
肖林霏咬了口苹果:“咋?”
肖爸在客厅里坐着,脚边有个黑色的箱子。它宝贝儿似的从箱子里面掏出来一卷白布,小心翼翼的在桌子上展开。
“这是我太奶奶陪葬的首饰,还有我太爷爷的一箱子书,老家人都说想卖了换钱,正好我想要,年代隔的不远,算不了古董,我出了个价,他们都说同意,我当场把钱给他们转了。”肖爸高兴的说:“回头我再买个好一点的檀木箱子,把那些书好好的放起来。”
“箱子里的书都写的什么?”肖林霏伸头看箱子,没敢上手。
“我就大概看了两眼,有几本手写的经书,十几本我太爷爷写的手札,底下的我还没翻。”肖爸喜欢买点老物件,但奈何眼力有限,钱包也有限,总是只能看着眼馋,这两天因为从自己家祖坟带了东西出来,保真还不贵,肖爸乐的合不拢嘴。
肖爸悄悄往主卧套件那里看看,有电视剧的声音传出来,肖爸悄悄问闺女:“你在老家真的没做梦?”
肖林霏点头:“真的,睡的可好了!”
肖爸说:“我有个计划,你今天先在家睡,看咋样,如果不做梦了,证明这个事可能过去了,咱就此揭过,以后不提了。如果今天晚上又做梦了,咱先去首都看医生,然后,回老家住段时间,你八爷爷那有块宅子,没住人,快塌了,咱去盖个农家院小房子,以后咱就住那!”
肖林霏嘴里泛起苦涩,看着肖爸高兴的样子,没敢说出来下午已经做梦了。
她故意低头,把苹果放茶几上,蹲下,装作对箱子里的书感兴趣的样子,掀开箱子盖子,看书的封皮。
不敢抬眼,怕肖爸看见她眼里的雾气,她装作轻松的回答道:“好啊,就这么定了。不过我觉得应该是没事了,这几天没做梦,我可轻松了。”
“那就好。”肖爸忙给她抽了张纸巾:“诶~你先擦擦手在动我的书啊!”
“切。”肖林霏伸手抽过纸巾,指着书:“我先看一本啊。”
肖爸一脸肉疼的:“你轻轻翻页。”
肖林霏随便拿了一本赶紧上楼了。
肖林霏轻手轻脚把发黄的小册子放桌上,能看得出来,当初是仔细用白纸装订好的。现在小册子整体发黄,纸质摸起来很软。
封面上书:事来要应过 物来要识破
翻开第一页,文字是繁体、竖版,右起第一行:
六年三月二十
从上海买的新墨镜到了,很好,和我的劳力士很配。小茉莉却说不好,还是上个月买的那一副好看。可是我怎么能戴一个旧墨镜去舞会呢,不高兴,给管家说了,让他迅速派人去上海,再挑个顶顶好的回来。
往后翻。
六年七月初七
小茉莉因为一只簪子和张家女子生了通气,因为张家女子在诗会上作了诗,讽刺她的簪子俗气,我之前就说,她的大金钗,就像我的阿黄嘴里叼着的柴火棒子。她偏不信!
没法,我找娘要了一个簪子,要风雅的,娘听见是要送给小茉莉,痛快的把老祖宗的一只白玉扁方给了我。
半年未见,不知道老祖宗是否安康。
翻了一整本,事件跨度大约两年,肖林霏扶额,爷爷的爷爷,是个纨绔败家子!
劳力士的手表!她一块都不曾拥有!可爷爷的爷爷有十几块!
肖林霏咬牙切齿,她祖上那么富裕的吗?
已经晚上十点了,爸妈今天睡得早,大概是前几天在老家累的。
下楼,占据老爸的书房,继续看。
最上面是一本是名为太乙金华录的手抄本,翻翻看,字都认得,却一句话都没看懂。
肖林霏把它放一旁。
凌晨三点半,肖林霏一共看了三本日记,从最初的民国六年,记录到民国二十二年,十六年的时间里,字迹由轻浮散漫逐渐变得沉稳。
爷爷的爷爷,肖仲元,字保平。民国八年,也就是1919年二月,迎娶指腹为婚的妻子王玉蝉,乳名小茉莉。同年12月,生子肖文晖。
肖文晖,肖林霏的太爷爷,他老人家在肖林霏两岁生日那天没了,当时的她年龄太小,对太爷爷没有印象。
这三本日记都是薄薄的一小本,多白话文,写的全是生活琐事和一些生意上的事。
日记不知是缺了几本,还是处于什么原因没有记日记。自民国二十年,也就是1931年一直到1941年十间,是空白的。
肖林霏翻到了一本残破的书,整本书像是被浸湿过,字迹模糊不清,翻翻只能认出零星的几个字,还有几张纸像鬼画符一样,无法辨认。
她把这本书也放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