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安生板着一张脸踏进林燕安所在的治疗室,看到雷立行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就过去二话不说,直接打他一耳光,然后骂道:“你在搞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嘛,非要用拳头,你看把你弟弟打成什么样了,你明知他是你弟弟,就不能下手轻点嘛!”
雷立行挨了一耳光就算了,他最受不了雷安生这种不分轻红皂白就把锅往他头上甩,站起来跟雷安生大声抗议:“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宝贝儿子对我老婆做了什么,他拿刀要杀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是他哥。”
“雷立行,你别血口喷人!”雷太太为雷俊贤不平道:“你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凭什么说我儿子拿刀杀你,分明是你把我儿子打伤了,还赖别人,你仗着自己是老大就老是欺负他。”
果然是亲妈啊,不管自己的儿子有多草包,永远是向着亲儿子。
雷立行懒得跟她解释,索性犯浑起来,对雷太太嚣张道:“我就打他,怎么着,我就仗着自己是兄长欺负他怎么啦,他再敢来骚扰我老婆,我给他腿打折。谁叫你这个当妈的不好好教育自己的儿子,我替你教育他了,还要找你收教育费!”
雷太太气得差点乳腺增生,她不敢对雷立行怎样,就搬出雷安生,在雷安生耳边吹风道:“你看看你这儿子,什么态度,他今天必须给我家俊贤一个交代。”
雷安生举起手又要打雷立行时,林燕安又挡在雷立行面前 ,“别打他!”她一把抱住雷立行,背对着雷安生,雷安生看到是林燕安挡着,又抽回手,没有再打雷立行。
雷立行又把林燕安扶到床上躺着,雷安生看到林燕安腰腹上缠着白色绷带,衣服上沾有大片血迹,便想寻问是怎么回事,警察这个时候进来了,要进来做个调查。
当警察问到林燕安这场群架的由来时,她将事情一五一十的道来,为此,还把手表里的录音打开让在场的人都听听。
“林燕安,你识相点,把这撤销申请签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只是看你嫁了个性.无.能的男人,替你感到可惜,这会就找人帮帮你……”
“雷俊贤,我可是你嫂子,你居然叫人侵犯你嫂子……”
“有道是好玩不过嫂子,既然你是我嫂子,那不如先让我玩个痛快……”
雷俊贤的声音清晰得整个房间的人都能听到,雷安生一张老脸暗淡无光,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就叫林燕安别再播放了,这事要是传出去,雷俊贤还要不要做人,雷家的颜面何存啊!
一向护着亲儿子的雷太太,此刻也涨红了脸,躲在雷安生后面一个字不敢吭声。
“雷俊贤和刘行长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用如此卑劣手段保他出来?”当警察问到雷安生时,雷安生则是一脸茫然,他竟然对雷俊贤私底下的事一无所知,连雷太太也答不上来。
林燕楠进来插嘴道:“这还用说,当然是他相好啦,他自己包.皮,那个功能障碍,被女人笑,因此才找了男人,不然为什么拼了命要把他相好从大牢里弄出来,还不惜以身犯法啊!”
林燕安此刻真是佩服林燕楠的脑回路,太清奇了。林燕楠的同学们都觉得这个理由最为充分,表示赞成,雷立行也不解释,选择默认。警察觉得这事蹊跷,等到雷俊贤治疗完毕,又来到雷俊贤的房间里做记录。
雷俊贤的头用纱布缠着,一只手还用绷带挂在脖子上,他的脸还没消肿,说话都吃力。
当警察问到雷俊贤和刘行长有什么关系时,雷俊贤顿住了,警察再问:“刘行长是你相好?”
雷俊贤立刻火冒三丈,“不是!”
“那你跟他什么关系,有什么利益牵扯吗?”
雷俊贤摇摇头,他不说话了,因为他和刘行长私底下做的那些买卖以及贷款的项目都是见不得光的,要是查出来,只会更遭,自己一样完蛋。他什么也不说,还表现得不好意思说,那样子像是默认了他和刘行长的关系。
雷安生气得不行,冲雷俊贤破口大骂:“你这畜生!你干的什么蠢事!这种关系必须给我断了!”
雷太太也在一边跟着骂道:“俊贤,你好糊涂啊。”
雷俊贤被骂得狗血淋头,只得吃哑巴亏,他本来只差一步,就可以逼得林燕安签下撤销申请书,眼看刘行长就要保出来,就是让雷立行这样一搅和,全给泡汤了,眼下他只好弃车保帅,舍弃刘行长这个棋子,虽然很可惜很遗憾,但总比自己进去要强。
警察又道:“现在雷立行先生指认你持刀伤人,我们已检查到那把刀上有你的指纹,而你桶伤了林燕安小姐,你已构成故意伤人罪。”
雷安生脸色大变,赶紧舔着脸跟警察说好话,想让这事私了,不走法律程序,可是警察说要当事人同意才行,这可让雷安生犯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