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日比赛结束后,已经半夜11点了。
童桐累得只想回家睡觉,却被薛晴一把拉住。
“干嘛去?”薛晴皱眉。
童桐目光呆滞:“回家睡觉。”阿巴阿巴。
薛晴冷笑:“回什么回,打了一天还不拉伸,你是想明天爬不起来吗?跟我走。”
说完就拉着累成小手办的童桐,去找私人理疗师。
童桐长手长脚摊在瑜伽垫上,慢半拍地根据理疗师的指示伸胳膊伸腿。
活像张没有活力的煎饼果子。
薛晴环胸坐在旁边,翻了个白眼。
“拼成这样,你明天怎么办?”
小孩还是没经验,这种循环赛,每局都拼,最后的结果就是体力不够直接崩盘。
理疗师也说:“童桐是吧,你这个肩膀有点危险,使用过度了。我给你指按一遍,回家自己得冰敷,知道吧。”
童桐转头:“……哦。”呆呆的。
薛晴更气了,起身蹲在童桐身边,揪着小孩的耳朵就是一顿输出。
“你才几岁啊,就把肩膀搞坏了,你以后怎么办?还有,理疗师的话你给好好听,记心里,懂不懂。”
柏明德推门进来时,就看到大师姐揪着小师妹的耳朵,叭叭灌输健康知识,迈出去的一只脚顿住,一些童年阴影涌上心头,转身就想跑。
“柏队~救命~”童桐弱小又可怜的声音唤起了柏队的一些良心。
柏明德叹了口气,还是推门进来劝。
“薛姐,你看桐桐累得,根本听不进去,你就让她先睡一觉吧。”
说着,柏明德也蹲在旁边,伸手解救了童桐的耳朵。
小小的耳朵被拧的通红。倒不是薛晴太用力,只是童桐太白,显得严重。
童桐瘪嘴装可怜:“薛姐,我知道错了。”
薛晴的心立刻就软了,白了她一眼,伸手给她揉耳朵:“我就是说,你得珍惜身体。你天赋这么好,着什么急呢。多打两年大赛,这队里没人会是你的对手。”
童桐被揉得眯起眼睛,像只小猫一样。
柏明德看着,不自觉也伸手揉了两把,在薛晴谴责的眼神中悻悻收手。
童桐打了个哈气,更困了。
“柏队,你来干嘛啊?比赛怎么样?”童桐强撑着睁开眼,问男队的赛况。
柏明德失笑:“谢谢你还担心我啊。我是听说有个小孩一天五场,撞上两个TOP5,还首日全胜,来看看热闹的。”
童桐眨眨眼,缓慢地伸手,在薛晴、柏明德和理疗师好奇的目光中,摆了个大力水手的姿势。
“我超牛。”
“噗嗤。”柏明德笑红了耳根,伸手将童桐抖抖抖的小胳膊塞回去。
“快别炫耀了。手抖得都伸不直了。”薛晴也笑了,帮忙给小孩按摩。
理疗师加快进度,终于在12点前结束拉伸。
童桐被按得没了骨头,赖在地上不肯走。
“我就在这儿睡了,关下灯谢谢。”
理疗师笑着离开,就剩薛晴和柏明德两人,轻声细语地哄着小孩人,让她回家再睡。
童桐噘嘴:“明天10:45就有比赛,还不如就在这儿睡了呢。”
反正她不嫌脏。
薛晴捏了捏小孩的嫩脸:“不行,会感冒,赶紧起来。”
童桐用沉默抵抗。
“别装睡了,我背你回去行吧?”柏明德无奈。
薛晴翻了个白眼:“你别这么宠孩子。”
嘴里这么说,手却帮着柏明德,把童桐放到他背上。
柏明德伸手拖住背上的一摊桐桐,无奈地和大师姐说:“薛姐,你也回去休息吧。我先送童桐回家。”
“薛姐拜拜。”童桐趴在柏明德的宽肩上,脸颊肉挤在结实的肩膀上,看起来软嘟嘟的,十分舒适的样子。
乖乖伸手和薛晴告别。
薛晴看着两人背影,微妙地眨了眨眼。
因为比赛结束时间很晚,球员们基本都睡在基地宿舍。
童桐也有自己的专属宿舍,柏明德背着她正是往那边去,就算打了一天的比赛,正值巅峰期的柏队还是一身的力气,背着一只童桐也走得稳稳当当,不快不慢。
结果童桐更困了,差点就要睡着。
突然,一丝异样袭来,童桐警惕的朝四周看去。
“怎么了?”柏明德停下脚步。
肩膀上软乎乎的触感不见了,柏明德以为童桐不舒服,还想给她调整姿势。
童桐却把手搭在他肩上,摇了摇头说:“没事,就是感觉有人盯着我看。”
柏明德皱了眉,没把小孩的话当玩笑,而是认真地观察一圈后说:“现在倒没看到人。别怕,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童桐感觉到那道目光消失了,就又趴回去说:“那倒不用。”
“给你带早餐。”
“谢谢柏队,明早9点。”童桐迅速拜倒在早餐的诱惑下。
柏明德好笑地摇了摇头,临近宿舍,他想起了什么。
犹豫了半晌还是说:“童桐,想好之后的比赛该怎么打了吗?”
“柏队有什么意见?”童桐的声音听起来清醒了些。
柏明德张了张嘴,还是说了:“你今天的打法,还是有漏洞的。但你自己看不出来。”
童桐转头看他:“什么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