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真的绝了,一个两个都不是人。”沈月宜朝他们竖了个大拇指。
“行啊,那咱们估计周五上午就能去领回来了。”四个人结伴往外走,商子安道。
何满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说:“嗯。”
和商子安、沈月宜告别后,何满问秦荡:“你今晚准备做几套?”
“三套吧。”秦荡没犹豫,说。
“那我也做三套。”何满闻言,拽着围脖说。
“你这么着急干嘛?”秦荡忍不住笑。
真努力。
“你可以简单地理解为配平。”何满耸了耸肩,说,“而且今晚做三套我觉得完全没问题,这本试卷的难度我试了,中等偏上,一套最多一个半小时。”
“行。”秦荡压住嘴角,点了点头。
……
第二天一早,何满和秦荡双双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睡觉。
商子安到教室的时间要晚一点,他一进教室就把书包甩在桌上,问:“诶,你们都做了几套试卷?”
沈月宜还在埋头做试卷,闻言道:“两套,昨晚我太困了。”
商子安一撩头发,说:“我做了两套半。”
“不知道荡哥和何满做了多少。”商子安自言自语道。
秦荡和何满已经被商子安的大嗓门儿喊了起来。
他还好一些,勉强支着头坐直,何满连抬也不想抬,就趴在桌上半睁着眼睛。
“三套。”秦荡无意识地转着笔,说。
“多少?你说多少?你是不是人啊做三套?”商子安恨不能拆开秦荡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
一个人为什么能在一个晚上做三套试卷?
“那何满呢?”挣扎三秒,商子安决定放弃和非人类秦荡比较。
“也是三套。”秦荡慢慢清醒过来,说。
商子安:???
他感觉自己一定是前一晚睡得太晚幻听了。
“不是,你俩铁人啊。”商子安欲哭无泪地问。
“偶尔熬个夜,没事。”秦荡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说道。
“偶尔,熬个夜。”商子安重复了一遍,“你俩管几点睡叫熬夜啊?”
据他所知,这两个人就没在十二点之前睡过。
“该早读了。”秦荡懒得进行无营养的废话交流,下巴指了指教室最前面的挂钟,道。
恰在此时,班长喊道:“起立。”
于是商子安极其挫败地转过头去。
早读四十五分钟,前十五分钟站立背诵。
……
由于受到何满和秦荡的刺激,沈月宜和商子安也像打了鸡血一样,一到课间就做试卷。
于是本来在周五早上去赎手机的计划被提前到周四下午最后一节课。
趁着晚饭时间,四个人走进张正真办公室。
“主任好。”商子安带头,四人齐声喊。
“你们来干嘛?”张正真拧开保温瓶盖喝了一口,压根儿没往手机的事儿上想。
“拿手机。”秦荡举了举手里的试卷。
张正真惊了一惊,从位置上站起来:“都做完了?”
回答他的是四颗脑袋齐刷刷地点头。
“这么快?”张正真随手拿过沈月宜的试卷翻了一遍,确实是按规定做的那五套。
他挨个看了一遍,最后得出一个结论:“看来多被抓住几次也有好处呢,这效率,不错。”
商子安:?
我不要啊主任!
顺利拿到手机,秦荡提议道:“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去吧?还有几个朋友。”
“行啊,我没问题。”商子安一口应下。
沈月宜有些迟疑:“宿舍要查寝,我可能得快点儿回来。”
“可以,咱们吃个人少一点的。”何满挽着沈月宜,说道。
四个人愉快地敲定一顿午餐,秦荡加倍小心地在群里发了消息。
何满看着他那副模样,乐得肩膀直抖。
“你笑什么?”秦荡把手机藏在书包夹层里,问。
“没有,就是觉得有趣。”何满的眼睛亮的像藏了一汪阳光下的春水。
这样偷偷摸摸的感觉,也很让人快乐呢。
-
一旦前面有个目标的话,时间就会在不知不觉中飞快流逝。
期末考试就在一张纸试卷和一支支空笔芯中悄然而至。
第一场考试照例是语文。
因为是大考试,所以考场号是完全随机排的。
欧阳婧趁着大家还没前往各自考场,站在讲台上叮嘱:“千万把你们那个字给我写好了啊!别和晾衣服刮大风似的乱飘!尤其是作文!别写不耐烦了!古诗词忘了没关系,仔细想,想不起来就编,不准空题!到时候答题纸发下来我挨个看啊!商子安!说的就是你!”
商子安在台下一个立正,声音嘹亮地说:“我尽力老师!”
“不是尽力,是必须做到!”欧阳婧眼睛一瞪,继续说道,“大家都重视起来啊,这是期末考试,这学期最重要的一次考试,都好好考啊!”
“收到!”三十个人整整齐齐地应下。
这群人别的大毛病没有,就是平时写数字写得太快,一遇上字数太多的语文就容易写飘。
欧阳婧说完,抬头看了一下挂钟,见时间差不多了,便道:“行了,拿好自己的东西,去考场吧。”
何满拿好准考证和笔袋,对秦荡说:“走吧。”
他们两个的考场挨着,秦荡25号,她26号。
秦荡脚下步子刚迈出去,欧阳婧匆匆赶过来。
她看了秦荡一眼,又看了何满一眼,最终拍拍秦荡的肩膀,轻声说:“好好考,秦荡。”
“明白,老师。”秦荡低垂着眼,乖乖应道。
这要放在几个月以前,是欧阳婧想都没想过的场景。
欧阳婧又拍了拍何满,说:“你也加油,何满,老师看好你。”
何满眉眼弯弯:“放心吧,老师,不会让您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