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李柔儿大步走到苏长乐的跟前,她假装撞到苏长乐,手里的花瓶被砸碎,落在了地上。
李柔儿抬眸,不怀好意地说:“原来是你啊,长乐郡主,你走路怎么如此不长眼,弄碎了本大小姐送给皇太后的花瓶不说,还麻烦了宫中扫杂的宫人。”
“李柔儿,分明是你撞我在先。”
“有吗,在场的姐妹儿们,你们谁瞧见了?”
“我们谁也没瞧见。”众贵女附和着。
这些个贵女,平时日跟李柔儿关系要好,在她们看来,苏长乐的父亲已过世,就算母亲是长公主殿下,可也终究是个没有爹的孩子。
太子殿下就算宠爱着她又如何,如今太子殿下瘸着一双腿,可帮不了她。
何况,苏长乐与倚风楼陆无欢有染,太子殿下得知以后,定然不会像以前那般,对她百般宠爱。
“李柔儿,今日是皇祖母的寿宴,我不想与你闹矛盾,还请你让路。”
“这便要急着走啊,那你走便是。”
苏长乐刚要走,李柔儿故意绊了她一脚,苏长乐差点摔倒在满是花瓶碎片的地上。
就在这时,南宫瑾飞身而来,抱着了将要摔倒的苏长乐。
这一回,苏长乐是真的栽了个跟头,此番若是真的倒在了花瓶碎片上,她定弄得满身是伤。
“长乐表妹,你可还好?”南宫瑾一双眼眸深邃得很,他眼睛眨也不眨地望向怀里的小姑娘,眉头微蹙。
竟然是瑾表哥——
他怎会突然来此。
“瑾表哥,长乐没事。”
“别院离容园隔得很近,以后寒雪晓枫不在身边,长乐表妹莫要一个人在深宫行走,叫上瑾表哥稳妥些,毕竟,这深宫之中,不知何时会遇到疯狗呢。”
“好。”
众贵女见是南宫瑾,皆诧异不已。
南宫瑾与苏长乐不是十年前就闹翻了吗,南宫瑾何时与苏长乐感情复合的。
“苏长乐,你真不要脸,勾搭一个是一个,先是太子殿下,然后是倚风楼陆无欢,再是六皇子殿下。”
南宫瑾听到这话,显然是很不开心了。
他将苏长乐放下来,眼神凶狠地瞥向李柔儿,怒斥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当今郡主殿下评头论足。”
“本大小姐乃是左相国府的千金。”
“哦,既然如此,那到时本皇子便在父皇那里参你父亲一本,说他教女无方。”
“南宫瑾,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过就是一个失了势又毁了容的皇子,你以为皇上还会听你的吗?”
苏长乐听到这话,他气急败坏,连忙怼了回去:“李柔儿,你住口,本郡主不许你这样说我的瑾表哥。”
“本大小姐说的都是事实,郡主不爱听,我能有什么办法。”
可恶至极,这话她实在听不下去了。
“瑾表哥,你还在等什么,用东西塞住这个坏女人的嘴。”
“好,长乐表妹。”
于是,南宫瑾拿出脸帕,塞在了李柔儿的嘴中。
苏长乐还是觉得不解气,于是,她继续说:“瑾表哥,将李柔儿扔进花瓶碎片里,本郡主今日要让李柔儿皮开肉绽。”
“好。”
听到这儿,李柔儿快要抓狂了。
一个名声坏透了的郡主,一个失了势又毁了容的皇子,竟然敢这般对她,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们好大的胆子,本大小姐怎么说也是左相国之女,你们就是这样对待臣子之女的吗?”
“李柔儿,你三番五次刺杀本郡主,本郡主这笔帐还没找你算呢,罢了,今日是皇祖母的寿诞,本郡主先饶过你,日后,本郡主定要寻个机会,将你送进青楼去,任人玩弄。”
“你疯了,竟然敢如此口出狂言。”
“对,本郡主就是疯了,谁让你说本郡主的瑾表哥,今日不同往日,本郡主身边可有瑾表哥保护着呢,无论什么时候,本郡主都不会怕你。”
“笑话,一个失了势又毁了容的皇子,能有什么能耐。”
“瑾表哥的能耐,可大着呢。”苏长乐颇有自信地说。
“真是笑死人,那你便好好与你的瑾表哥生死相随吧,可别再招惹太子殿下了。”
“李柔儿,倘若本郡主不再招惹太子殿下,你以后可会不再针对本郡主?”
“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本大小姐之所以会针对你,就是因为你本来就是微不足道的尘埃,却总妄想得到天上的月亮。”
言下之意,她是尘埃,太子殿下是明月。
这比喻虽然不太符合事实,不过她也承认,她的名声坏透了,又大字不识,的确配不上如明月一般的太子殿下。
“好,本郡主答应你,以后不再招惹太子殿下,不过,你也不要再对本郡主出手,不然哪天你惹怒了本郡主,本郡主定会将你送进青楼去,任人玩弄。”
“一言为定。”
在长廊别过后,苏长乐便带着婢女芷兰往皇太后的寝宫而去。
南宫瑾挪着步子跟了上来,却被苏长乐甩在了身后。
“长乐——”南宫瑾在身后唤着。
苏长乐抽了一口气,她转身,对身后的人说:“方才多谢瑾表哥救命之恩,不过,此去皇祖母的寝宫,本郡主知晓如何去,便不同路了。”
“长乐,瑾表哥是担心你会遇到危险。”
“本郡主在京都城的死敌也就李柔儿一人,眼下是不会再有何危险了。”
“可是——”
“别可是了,长乐没有那么轻易原谅瑾表哥。”说完,小姑娘大步往前走去,一点也不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