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推开大门进到里屋门口,接着装模作样的带着哭腔拍起了门:“你们把少夫人怎么样了?求求你们不要伤害少夫人。”
徐之锡皱眉,俊逸的脸上写满阴沉与肃杀。
他冷眼瞧了眼周围,浑身充满阴鸷之气。
“夫人在哪?”
叶阿凌哭哭啼啼的跑上前,想要去拽徐之锡的衣诀,徐之锡觑了她一眼,她讪讪收回手,故作可怜道:“回少将军,夫人方才突然被一帮人带走关进了屋内用刑,属下听到夫人喊救命,想上前营救奈何能力有限却救不了。”
她小心翼翼道:“属下听那帮人说抓夫人说是…是为了报仇。”
徐之锡面容陡然一凌,用刑两字仿佛刺激到他一般,本就阴沉的脸瞬间出现了温怒,他大步上前,一脚踹开紧闭的房门,砰的一声,门轰然倒地,扬起巨大灰尘,整个房间仿佛身处迷雾般,看不清事物。
一行人纷纷捂住口鼻后退。
徐之锡紧紧盯着某处,生怕错过什么。
顷刻,灰尘散去,徐之锡缓缓进入。
里面早已空无一人,地上只有有凌乱的脚印,以及女子躺在地上的身形。
徐之锡瞬间黑了脸,眼神中闪着怒火。
少将军平日虽性子冷漠,待人严厉,却不常温怒。
他稍稍杨手,语气冰冷到让人莫名发抖:“来人,将叶阿凌给本将军绑了。”
叶阿凌一惊,猛地跪下身来,不可置信道:“少将军,属下不知犯了何罪,为何要绑了属下?”
徐之锡不语,显然不想与她废话。
叶阿凌不服,挣扎着尖叫。
徐子锡派了苏有与厉行前往追查,封锁幽州,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之人。
临走前他道:“看好了她,若音儿出了事,本将军定让你陪葬。”
他方才看她的神情如同在看蝼蚁般,轻视,充满厌恶。
叶阿凌顿时瘫软在地。
叶统领叹了口气,道:“阿凌,你这是何苦呢?”
叶阿凌瞬间慌了神,死死抱住叶统领的腿苦苦哀求:“哥,求求你救救我,我虽不是你亲妹妹,但我是真心把你当做亲哥对待,往日有什么事我都是第一时间想起你,你一定不忍心看我落得如此下场。”
“宋音被驽安国的人带走了,还被人用了邢,估计是活不了了,少将军说宋音活不了我就要死,他不能这样,我对他有恩,我是他的救命恩人,哥,求你救救我,您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被少将军杀了啊。”
徐之锡既这么说,他便会这么做,跟了他这么久,他的脾性她多少是清楚的。
叶统领震惊,整个人愣在原处,好半晌才回神。
阿凌方才说什么?驽安国?
他痛心疾首道:“阿凌,少夫人的事真是你干的?方才有人说,我还不信。”
“你竟然勾结驽安国,你知不知道这是死罪,重罪。”
叶阿凌慌乱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少将军不是不喜欢宋音吗,宋音如今不见了,他何故紧张,定是因为宋音在东京的地位,对,一定是这样。”
叶统领一脸沉痛,未曾想他一直当妹妹看待的叶阿凌会做出这种事情,他二人虽不是一家人,却同姓,他对她也莫名亲切,他从小便无父无母,对她也是真的关心。
叶统领心情复杂,他仰天一叹,不顾身后叶阿凌的尖叫与怒吼,决然的离开了现场。
她虽爱护叶阿凌,可在国家大事上,他包庇不得。
这件事,她实在错的离谱,现在就盼着少夫人平安回来,如此,阿凌便能少受些罪。
幽州登时紧张起来,不许任何人进出,街头的守卫也突然多了起来,搞得人心惶惶。
封锁了幽州后,徐之锡便差人将街道小巷可傍身之处皆翻了个底朝天,都未见宋音半点身影。
傍晚,天气阴沉,温度陡然骤降,寒风刺骨,地上零星的水都结了冰。
“少将军,您昨儿忙了一宿,今儿又忙了一天,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夫人的事属下来找,您先去休息吧。”
徐之锡置若罔闻,仿佛未听到般,冷着脸立在将军府的小院中,任由冷风打在他的身上,远远望去,却更显孤寂。
银环瘫跪在地上默默擦拭泪水,痛苦与悔恨交织在一起。
若是今早她坚持与夫人一起去军营便好了,也好过现在她干等着急。
“将军,少夫人有消息了。”
倏然,一声焦急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打破了这僵持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