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粉色小袖的少女在街上快步走着,她身姿纤细,头戴纱帽。行走间,微风拂动白纱,能瞥见如玉般柔顺的长发。
在南五十八区,看上去柔弱可欺的少女已经引起了多方的窥探。
废旧的柴屋后,贪婪的双眼锁定了她。
荒废的寺庙内,少女被打晕了,扔在地上,不远处有两个男人在争执。
“没有‘验货’就带回来,万一她有问题怎么办?”
“我跟了一路,确定她是一个人才下手的。期限要到了,如果货不够,老大发火了你去认罚?!”
“……”
“扫干净尾巴了吗?东五十八那群狗鼻子很灵,别让他们发现了。”
“别把我当白痴!”
提出质疑的男人不愿争辩,只好强压怒气走开。
他走到山洞深处,囚笼内关着不少少女,她们身上都有伤口,或昏迷或清醒,缩在角落里不敢动弹,显然已经被打怕了。
他敲了敲囚笼的铁杆,将笼门敞开,道:“把那个女的丢进去。”
另一个男人走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少女,伸手将她的纱帽掀开。
纱帽下是一张平坦的脸,平平的五官,只有脸部线条稍微有些棱角。
男人一愣,“这女的,长得有点抽象……”
躺在地上的人破功,呼吸一滞,睁开眼睛破口大骂:“你¥#%才长得抽象,你这个&%……”
赫然是清朗的少年音色。
“男的?你抓了个男的回来?”
“不对劲,解决掉他!”
两人反应过来,操起武器就冲少年而来。
“嘭!”
有人从高处跳下,用手中的刀格挡,顺势沿着刀刃一旋,以不可阻挡之势砍落对方的武器,飞身一踢,将两人远远踢飞。□□撞上囚笼的栏杆,引起少女们恐惧的叫声。
礼岁将刀收回刀鞘,用刀柄敲平子的脑袋。
“钓鱼都钓不明白,装女人很难吗?”
“喂,他们在侮辱我的长相!面对我这张帅气的脸他们怎么能说得出‘抽象’这种形容?”穿着女性和服的平子跳脚,场景逗乐了礼岁。
“所以说为什么要我来,明明你或者小玉都可以吧,啊——真是太耻辱了!!”
“我?”礼岁指着自己,她的一头长发剪短了,长度堪堪到脖子处,看上去利落了不少。这些年身高抽长,身姿板正,衬得她气质清冷端肃,偶尔眼神相对,能体会到一股淡漠肃杀之意。
反观平子,金色的发长度及胸,加上身材比之同龄男性瘦弱,穿上小袖和纱帽,从背面看确实难辨男女。
“我不符合他们的猎物标准,至于小玉……她露馅的速度只会比你更快。”
两人想到从小到大都咋咋呼呼的小玉,同时沉默了。
远处有窸窸窣窣的声响,礼岁头也不回,并指一指:“缚道之一,塞。”
被抓住的两个绑匪瑟瑟发抖看着踱步而来的礼岁和平子。
“提前暴露了,那就换个计划吧?喂,你们的大本营在哪?”
黑吃黑的二人坐在披着黑布的囚笼车里,顺着布料的缝隙看向外边。绑匪感受到那如芒在背的视线,尽量放轻动作,唯恐又被教训。
“感觉耳朵聋掉了,把他们倒挂浸在水里,又往水里放白雷,电得人吱哇乱叫,我的耳朵也要跟着受苦——”
“到底在惩罚谁啊!”
“不是很快就认输了吗?我还想着试试他们能接几发苍火坠,好久没用苍火坠打过活物了。”
恶魔低语,前方的绑匪流着宽面条泪,下辈子投胎一定做个好人。
囚笼车很顺利地进入一块盆地,这里是南五十八区和五十九区的交界处,来往人员混乱。在数次火拼之后,被如今帮派老大鬼次郎收入囊中,用作贩卖少女的据点。数月来,鬼次郎不断开拓狩猎范围,引起了辉一的注意,先行探查的任务交给了礼岁和平子。但两人显然不是浅尝辄止之人,对鬼次郎的好奇和想要战斗的心催促他们传信辉一等人后,便深入对方的据点。
“来得很慢。”有男性靠近了囚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