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退了出去,大夫从外而入
“如何?”我问道
荣太医同我行了一礼“姑娘,是坊间常用的迷情散,不是在菜肴里,是在花瓶里,只是这药散得慢,正好两位公子用膳之时有了症候便以为是饭食的问题”
“花瓶?”我看向徐嬷嬷“把插花之人带上了”
一个年岁尚小的丫头被带了上来
“姑娘,我真的没有,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小丫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荣太医那药散出来起效果大约多久?”我问道
“遇水后约莫大半个时辰”
我看向小丫头“你是何时把花放入虞公子屋子的?”
“是早上,公子睡前我把花枝送进去的”小丫头回答
“只有你自己一人修剪花枝插瓶的?”什么人能避过虞弦往那花瓶里下药,我府里没有这般厉害的人物,目前我能想到的一种可能便是药在花里,随着时间推移药粉坠落在花瓶的水中
“不是,还有小叶姐姐”小丫头瞬间想起了什么“我见花枝缺了几朵便自己跑去花园里剪了几支回来,中间便只有小叶姐姐在”
徐嬷嬷看向身后的管事娘子“去把小叶带来”
片刻一个容貌极其清秀的姑娘被带了上来
“姑娘,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错了”小叶一进门便跪在正厅哭得梨花带雨
“是你给贵客下的药?”我淡淡的开口
“是,都是我做的,是我想攀高枝,想让贵人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小叶哭着认下
“你既然认下,便说说你是如何下的药”
“我把药放在半开的花苞里,到了夜间花苞盛放,那迷情散便掉了下去”小叶道“夜间正好是我听吩咐的,我便能有机会,姑娘,我再也不敢了”
“棠梨院里听吩咐的不止你一个姑娘,长得好的更不止你一人,你如何能保证贵人一眼能相中你?若是相中了旁人,那你不是给他人做嫁衣了?”我笑道“所以你的软骨香是藏在什么地方呢?”
“这,不是的,我,我不是”小叶着急道“就是我一时猪油蒙心,只有迷情散没有软骨香,就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
“罢了,你既然要成全人家,自然是有你的难处,既你愿意接下所有的罪责,我也不深究了,只一样,这位贵客是黎国的三皇子,此时发生在我府上,为保两国安定,自是要报官处置的还三皇子一个公道”我看向徐嬷嬷“让人去府衙报官”
小叶瞬间满脸灰败“黎国三皇子?我,我,姑娘”
“此事关系两国,我不敢也不能容情”我佯装起身“我去瞧瞧三皇子如何”
“是静奴姐姐!”
声音一出,整个厅里变得异常的安静
“是静奴姐姐!”小叶再一次重复“是静奴姐姐让我做的!”
我转向静奴,此时静奴的脸上满是情绪,有绝望,有惶恐,有懊悔,还有浓浓的不甘!
“姑娘”静奴跪了下来“是我做的”
我叹了叹气“为了许奕?”
静奴垂下头“对不起,姑娘对不起”
我欲言又止,一时之间也不知要说些什么,看向徐嬷嬷“徐嬷嬷,这里交给你,明日再处理,看好她们”
“是,姑娘放心”
我又看向荣太医“荣太医,劳烦同我一齐去检查一下内室”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