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城门,便看到一人正站在门前同守城的官兵说着什么,刚一扭头,便瞧见了她,视线顿了顿。
元汀禾虽有好奇,但也没多在意,谁知那人却是径直走了过来,开口道,“袁公子,你总算来了。”
元汀禾先是意外余竹竟然能认出她来,后又疑惑于他此话为何意。
不过余竹平日里可从不会主动同她说话,眼下想必是席承淮的意思,思量过后,点点头配合下来,“嗯。”
余竹面色很淡,“那事不宜迟,袁公子先上车吧。”
元汀禾没说话,转身上了马车,熟料一抬头,竟是看见一脸气定神闲的席承淮。
刚要开口,便见其抬手示意噤声,于是只好先压下心中疑惑。
马车行的很稳,一点不觉得摇晃,席承淮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又扬起下巴示意她自便。
元汀禾毫不客气,着手饮了一口,又捏了块儿糕点品尝,味道很不错,就是不够甜,吃完一块就停了。
待出了城门,元汀禾这才问出来,“席承淮,你怎么在这儿?”
“你要出城?”他答非所问。
“你不也出城?”元汀禾还回去。
席承淮笑了笑,“我是要回行清观里一趟。”
元汀禾昂首挺胸,“巧了,我也是。”
闻言,席承淮手中顿了顿,随后懒洋洋道,“去看望你的小师弟?”
元汀禾有些心虚,仓度到行清观那日定有人汇报给席承淮,而她过了几日才过去,显得很薄情寡义似的,虽然她不是那样的人。
.....不对啊,她在意这个做什么。
元汀禾很快便又挺直了腰杆。
席承淮的目光落在元汀禾旁边的那一大个食盒上,刚想开口问,却听元汀禾道,“对了,我今日去了那饮子家,问出来一点儿线索。”
她一一列了出来,又补充,“你们先不要急着去查封,我看过几天应当还能得到点儿什么。”
席承淮看她一眼,心想在她眼里自己有这么鲁莽吗,后又道,“行啊,那就多谢元娘子了。”
这一打岔,倒是忘记询问那食盒的事儿。
没过多久,便到了行清观。
元汀禾一下马车,便看到一个满面泪痕的年轻道士迎了上来,“师兄,你可算回来了,呜呜!”
席承淮以弯刀往前,将他往后抵了抵,“有话就说,别靠得这么近。”
道士泣道,“师兄,师姐又欺负我了,不就是我偷吃了一块儿那个新来的小道士一块儿面食,便被她追着揍,师兄,你可要评评理!”
元汀禾一听,眸光登时一转,心中本就焦急顾着小仓度,一时没忍住便问,“这位道长,请问你说的那个小道士法号可是仓度?”
年轻道士闻言这才注意到师兄身后跟着一个胡人,又反应过来此人好像是和师兄从一辆马车上下来的,不知想到什么,瞳孔顿时满是惊恐,不敢置信地左右顾望两人。
最终被席承淮赏了一个暴粟。
年轻道士:“嘿嘿,这位公子你好啊,我是行清观里的道士,您问的人正是仓度。”
元汀禾:“.....好,谢谢。”
“带路。”
年轻道士忙点头,腿刚跨出一步,后疑惑道,“师兄你要去哪?”
席承淮言简意赅,“去做点事。”
年轻道士不再多问,随后笑着对元汀禾道,“公子,随我来吧。”
元汀禾安静地跟在那个道士的后边,也未有到处乱看。
只是没走几步路,那道士突然贼兮兮地到处张望一通,随后退了过来,小声问道,“这位娘子,冒犯一问,不知娘子的易容术师承何人,可不可以也教教我?”
元汀禾心中诧异,她的易容术历来鲜有人能看破,眼前的道士倒比她想的要多出几分本事。
她回过神,笑道,“道长谬赞了,只是道长既能看破说明能力不在我之下,如何能教道长。”
道士笑嘻嘻地,“这位娘子不瞒你说,我虽能看破,却并不擅长,所以若是娘子不嫌,可否教教我?我学的可快了!”
元汀禾这下是真切笑了起来,“道长认可我的能力,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