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洲连忙道:“不用!他不住燕王府!”
沈宁禾疑惑:“燕王世子,不住燕王府,他住哪?”
谢元洲悄悄盯着江厌的脸色,斟酌道:“燕王世子,从来不住燕王府,你要找他,不如去摘星阁试试。”
沈宁禾不解,摘星阁是历任国师的住所,上一位国师死后,摘星阁就被锁起来了,估计要等那位在外云游的国师之徒回来后,才会再打开。
江时晏为何能住在摘星阁?沈宁禾想不通,干脆不再想。
“好,”沈宁禾道:“但他既然可能会在在摘星阁,我怎么进去找他呢?”
摘星阁可是有禁军守着的,无皇命不得擅入。
虽说她要让那些前朝之人知道她要与燕王世子叙旧,但她不想闹得满城皆知啊!
江厌:“我不是送了你一个令牌吗,把它当玉佩戴着,那些禁军不会拦你。”
沈宁禾点头,从怀中拿出那块红色的菱形令牌。
谢元洲一惊,看向江厌的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头儿!你把凤凰令给宁禾妹妹了?那可是你的全部身家!等于你半条命了!”
谢元洲是真没想到,江厌居然能做到如此地步。
凤凰令是江厌在江湖上身份的代表,见凤凰令如见凤凰,江厌在误浮生中用的名字,正是凤凰。
只要拿着这凤凰令,误浮生里的所有人都要听持令人的命令。
这凤凰令可是被锁在十方阁最上层的!江厌竟然拿出来了!
沈宁禾微微蹙眉:“那个令牌这么重要,你给了我....”
江厌靠着椅背,浑不在意:“你觉得有用就行,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当然,若郡主觉得过意不去,”江厌的眼神不经意扫过沈宁禾腰间的阴阳双鱼玉佩,很快又移开:“随便给我些什么当作交换就好。”
江厌并不知道这个阴阳双鱼玉佩代表着什么,但这玉佩既然是淮安王千里迢迢让他给沈宁禾的,想必是有什么意义的。
他虽有些想要这个被沈宁禾看重的玉佩,但若沈宁禾真愿意用这个跟他换,他倒怕淮安王见了误以为沈宁禾不在意这玉佩。
沈宁禾方才的确有用东西跟江厌交换这令牌的想法,但从谢元洲这里知道这令牌代表着什么之后,她就不敢有这个想法了。
江厌的全部身家,据她所知,大概能用富可敌国来形容吧。
这还只是江厌的身家,她还没算上这凤凰令背后能用的人脉关系。
沈宁禾看着江厌,只觉得他现在像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这么重要的东西也敢随便拿出来送人,还说随便给些什么跟他交换。
这是能随便换的东西吗?
沈宁禾自认还算有钱,但跟江厌那是没得比的,毕竟光是千金阁一个月的流水,就能抵得上她的封地一年的税收。
江厌眼看着沈宁禾犹豫不决,重重得踩了谢元洲一脚。
要不是谢元洲,哪有这么多麻烦事!
那凤凰令,原本就是他为沈宁禾准备的,只是从未告诉过其他人这事而已。
谢元洲痛得想大叫一声,又被江厌能冻死人的眼神给吓得憋了回去。
他看向沈宁禾:“宁禾妹妹,其实这个也没那么重要,你就收下吧...但是千万别乱扔啊!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重要的!”
沈宁禾:“...”她现在觉得这凤凰令就是烫手山芋。
要是她接了,万一江厌日后有了心上人,以这凤凰令的特殊,怕是很难不让人误会。
“要不然...我找找其他办法?”
江厌咬牙:“不行!除了用这个,你见不到江时晏!”
沈宁禾:“那好吧,但我的确没有能换你这凤凰令的东西。”
江厌道:“也不急,先欠着吧。”
沈宁禾也没办法,只好点头:“好,我回去给你写欠条。”
江厌才勉强硬气了一回,现在根本不敢反驳。
他看向身边缩成一团的谢元洲,冷笑一声:“许久没和你切磋了,今日刚好有空。”
谢元洲浑身一僵,明白今天这顿毒打是少不了了。
到了淮安王府,君亭晚和祝余带着沈宁禾回去研究她身上的毒,知许带着余时和顾云明去挑院子。
沈寂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
谢元洲:“你站这干嘛!走啊!”
沈寂:“走啊,看你挨打。”
谢元洲:“沈寂你等着,等哪天你落在我手里了...”
话未说完,谢元洲被江厌一脚踹开:“自己走,还是我请你过去?”
谢元洲笑得比哭还难看:“我自己走,不劳烦您了头儿。”
沈寂也跃跃欲试,才抬腿,他整个人就被谢元洲一把扛了起来。
“好歹比你多吃两年饭,还能让你骑我头上?真当我这个子白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