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侒点点头,问他一句,“你怎么回?”
“我带司机了,您不用管我。”
顾侒没再多说啥,上车,给林烨系上安全带,一脚油门出发了,二十几分钟的路程,他一眼都没有看向副驾驶。
驶进科技园区,把车临时停靠在楼下,把人驾到保安室,他不得不开口问醉鬼,“业主证?”
不等她回答,年过半百的保安笑眯眯帮他开了大堂的门禁,“我记得你们,昨晚也是我值班。”
顾侒道声谢,扶着她几步走进电梯。
醉鬼腿软,顾侒不得已把她搂紧,视线依然没落她身上,死死盯着电梯的显示屏。
叮一声,八楼到了,搂着人出电梯,左转到最角落的门前,他冷冷问:“密码?”
半响没有动静,他晃晃扶在她腋下的胳膊,把声音提高一点,“密码?”
林烨没睁眼,醉意熏熏道:“你的生日。”
顾侒愣了两秒,第一次看向林烨的脸,问道:“我是谁?”
“顾侒啊”,林烨把一直垂着的胳膊抬起来缠到他脖子上,脸也贴了上去,好不得意地说,“我记得你的味道”。
……
足足呆了有十秒,顾侒冷了有一年的心,莫名一热,他略显心烦的挤了挤眉,在门锁上输入了自己的生日。
滋一声解锁成功,他推开门,带阻尼器的门在身后自动合上了,他把人整个抱起来往卧室去。
瘦了,大冬天的抱起来都比以前轻松。
和她在北京的房子一摸一样陈设的卧室,就连床和床品都是顾侒熟悉的。
小心翼翼把人放床上,帮她拧开台灯除了鞋脱了外套,再拉开被子把人盖严实,顾侒转身出了卧室。
快到门口时,他顿足,迟疑片刻拐进了一旁的洗手间。
按照对她的了解拉开浴室柜左手边的抽屉,拿出一盒洗脸湿巾他折回到卧室。
把书桌的椅子拉到床边,顾侒抽出洗脸巾就着床头这点微光给林烨细细擦了一把脸,然后是她的手。
说话做事很是粗旷的人,这一刻,沉静下来,像是一只完全被驯服的猫。
凉丝丝的感觉让喝得晕乎乎的人短暂回魂,“谁啊?”林烨开口嘟嘟囔囔问。
“不是记得我的味道吗?”
顾侒没松手也没抬眼,再抽张湿巾出来,有耐心的继续给醉鬼做清洁工作。
“顾侒”,林烨闭着眼,依然用一种得意的口吻答题,“我记得你的声音。”
把手里的湿纸巾扔进垃圾桶,顾侒忍不住开口问,“喝醉了,有别人送过你吗?”
林烨抽出手,翻身背对他,“不可能醉,我千杯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