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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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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对方是薄祁闻,她就根本不在乎。

是被薄祁闻点出来,她才发觉刚刚自己的行为有多大胆。

能和薄祁闻相亲的女人,权势地位肯定都不差,真惹怒人家,回头免不了找她麻烦,再闹到薄祁闻家里去,她连工作室都待不了。

薄祁闻自然比她高瞻远瞩,什么事一眼就能望穿。

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也是为了保她。

总归是心软,薄祁闻从容不迫道,“不过也没什么,左右工作室人这么多,她不知道你是谁。”

顿了顿,他不屑又凉薄地笑,“早点让她认清现实也好……我这个年纪,养个女人不也挺正常。”

那时温燃太过稚嫩,根本没看出他眼中的自嘲与无奈,话说这么多,她只抓住一个重点——养个女人也正常。

脑中神经好似忽然被麻痹了一瞬。

温燃听到自己虚浮的声音,“你有女朋友了?”

这下换薄祁闻微微一怔。

反应过来,喉间溢出一丝好笑,男人眼眸漆邃如渊,一副教育的眼神,“我记得你小时候语文成绩挺好,怎么现在悟性这么差。”

前言不搭后语。

温燃花了两三秒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薄祁闻玩世不恭地扯扯嘴角,“还是说,你也觉得我该找一个?”

这话像潮水,把温燃心中火苗淹没。

她说不出话。

薄祁闻倒是无伤大雅的,端起茶杯姿态雅致地饮了口茶,不咸不淡道,“我倒是想。”

他话里究竟多少玩笑的成分在,温燃琢磨不透,她只知道心情像坐了个过山车,从高处跌到谷底。

刚巧有人给薄祁闻打来电话。

约莫是他们圈里人的局,薄祁闻没什么兴致,不留情面地拒了。

紧接着第二个电话打过来,似乎说到他感兴趣的事,薄祁闻眼神稍滞,终于聚了焦,言语讥诮,“你亲耳听他说的?”

这一问,温燃认出了对面的说话声。

那副标志性的公鸭嗓,常年泡在纸醉金迷生活里腌入味的吊儿郎当劲儿,除了白萍生没有第二个。

他兴冲冲说了什么,薄祁闻凉凉地笑,“你倒会拿我撑场面。”

白萍生声音忽大忽小的。

到后来,温燃就只听到一句清晰的——这夜场的妞儿贼他妈辣,你快来。

她莫名就想到薄祁闻刚刚那句“我倒是想”。

思绪纷沓间,电话挂断。

温燃看向薄祁闻,“要走了?”

“一点杂事。”

薄祁闻眼中并无儿女情长,起身居高临下地看她,浓长的眼睫像鸦羽,“怎么,想在这儿加班?”

温燃哽了哽,面无表情地拒绝,“不想当你们资本家的免费牛马。”

薄祁闻被她逗破功,抖着肩膀笑了下,眼神近乎纵容,“德行。”

“……”

温燃在他注意不到的瞬间,浅浅弯了下嘴角。

那晚,薄祁闻特意等温燃换完衣服,才把她带离工作室。

第二次和他坐同一辆,温燃心境有种微妙的不同,最起码这次没那么紧张。

薄祁闻酒意散得差不多,用平板抽空看了封英文邮件,随后才想起两人上一次在车上不愉快的经历,头也不抬道,“有件事还没问你。”

“什么?”

浮光掠影在薄祁闻那张骨相立体的俊脸上闪过,他偏头看向温燃,耐心正浓整的样子仿佛带着蛊,“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没想到他问的是这件事。

温燃一双清白的眼含蓄地看着他,“如果我说从一开始,你会生气么。”

“生气倒不至于。”

薄祁闻态度无可无不可,“就是挺好奇——”

他掀眼,眸色寂静而深邃地望着她,隐约笑了下,“这孩子怎么不会叫人。”

被他那张出尘脱俗的脸煞有介事地端详着,温燃又有些招架不住了。

她垂下眸避开他的目光,“您一开始不也没认出我么,而且也没那个必要,万一您真不认得我了,多尴尬。”

一会儿您一会儿你的。

还挺不好伺候。

薄祁闻往后松弛一靠,语气淡淡,“你都不问怎么就能确定我不认得你。”

“不过,”男人缓慢眨眼,笑了下,“小姑娘长成大姑娘,又这么多年没见,你得原谅我。”

居高临下者,谈不上有诚意的道歉,却能把人诡异地说服。

温燃默默提上一口气,认真看他,神色有种类似小动物的柔软,“那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便利店吧,”薄祁闻不紧不慢地回忆,“那天下雨,司机下去买水,你给他结的账。”

然而说的再细致,温燃也想不起来,“那你认出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薄祁闻反将她一军,“你都不认我我为什么要认你。”

商人的讨价还价向来有一套,温燃不是对手,沉默了。

或许是她这刻无语的样子太有趣,又把自己放到长辈的位置上,薄祁闻一时丢掉分寸,蕴凉的指尖轻挑了下她小巧圆润的耳垂作为“惩罚”。

“那次下车呢,我哪儿惹你了?”

这一碰,温燃如遭电击。

突然意识到,他虽清风霁月,可玩世不恭与浮浪也是他的另一种底色。

他总归是个男人。

极有权势和魅力的男人。

温燃一瞬肩颈绷直,偏偏下一秒就跌入男人漆深似海的眸。

夜色靡靡,薄祁闻凝瞩不转地看着她,侵略性强到摄人心魄,“说话。”

距离过近,一呼一吸间都是他身上清幽好闻的男性荷尔蒙,以及一点让人意乱情迷的酒精气味。

温燃想到昨晚她在睡梦中牵过薄祁闻的手,醉酒时被他环绕的拥抱。

双颊泛起红晕,这一刻,她眼中渴慕如同夏天鼓噪的风,也只敢在暗夜缠上他的目光,袒露自己的非分之想。

咽了咽嗓,她说,“因为,我觉得你在护着郑新柔。”

料到是这个答案。

薄祁闻不意外地勾唇,分明是对世俗漠然的一双眼,此刻却盛满慷慨温情。

“那现在呢。”

飞泉鸣玉般的磁嗓循循善诱,他眼里是种东方男人才会有的柔肠韵味,“知道我护着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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