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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驾临这里的当天,街道两旁全都是百姓,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当然,这都是县官安排好的。街道周围很多看不见的地方都有衙门的人在盯着,就等着佩佩的出现,好在她惊扰圣驾之前解决掉她。但是他们都没有料到,佩佩身边还有两个有法力的帮手。
皇帝的圣驾走到一半,忽然狂风四起,吹得人睁不开眼睛,抬轿子的轿夫也有些步伐不稳,差一点把皇帝摔了出去。
圣驾后面还跟着一顶轿子,规模仅次于皇帝。这不是皇后的轿子而是国师的轿子。所有人都东倒西歪的,被这股突如其来却又来历不明的大风吹得不明所以的时候,只有国师安之若素。
一股黑气从他的轿子里面冲了出去,这风立刻就停了下来。人们定睛一看却被吓了一跳。因为圣驾前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披麻戴孝的女子。她就那样跪在那里,不卑不亢地直勾勾的盯着圣驾。
显然,这个女子,就是乘风乱闯进来的佩佩。
花飞白的脸色变得很不好,他皱着眉头说:“没想到他竟然做了国师。”
“他?他是谁?”常姬问道。
“鬼面罗。”花飞白表情凝重地说,“看来,一会儿我们得小心行事了。”
圣驾一旁的侍卫全都拔出了佩剑指着这个女子,侍卫长厉声质问她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在此拦截圣驾!”
“民女曹荣佩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佩佩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把额头磕得渗出了血丝。
皇帝隔着半透明的纱帘问她:“曹氏女为何在此拦驾,你不知这是重罪吗?”
佩佩说:“回万岁爷,民女当然知道这是要掉脑袋的罪名,但是民女不怕。民女要为多年前冤死的父亲平反昭雪,民女要告御状!”
百姓们议论纷纷。县官知道了这件事情连忙跑过来向皇帝请罪。但是皇帝很显然对佩佩说的事情更感兴趣一些。
很快,钉板就被抬上来,放到了佩佩面前。皇帝说:“曹氏女,你真的想好了要告御状吗?这钉板可不是谁都能够承受的。”
佩佩回答说:“多谢万岁爷关心。只要能为父亲平反昭雪,民女就算肝脑涂地,也九死不悔。”
小五爷和县官交换了一个眼神,脸上都露出了微妙的笑容。原来那块钉板上被抹了一层无色无味的药,只要碰到伤口就会侵入人的身体,导致人血流不止,最后全身上下鲜血流尽而死。最恐怖的事情是,这种药没有痕迹,就算是太医院的首席太医也查不出来。
他们看着佩佩摘下了身上的孝服赤着脚一步一步走向钉板,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胜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