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是真臭啊。”

他实在是受不了这股味道了，就飞离这里去找水源，把自己清洗干净。在空中飞了半天都找不到水洼、池塘或水池之类的地方，忽然看到有人挑着一扁担水过来，他眼前一亮:“那里有水!”

他一个俯身冲了下去，在水桶里清洗自己的身体，直到清洗干净，没有味道之后才偷偷地从水桶里爬出来，抖干了身上的水珠，扇动着翅膀离开了。

挑水的僧人把水倒进了水缸里，然后就离开，继续挑水了。

空云则是拖着满是粪渍的衣服，满面羞愧地穿过庭院，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就在他快要回到房间的时候却被监寺师父叫住了，监寺师父拉着一张苦瓜脸看着他，对他说：“你这样成何体统，这是对佛祖的大不敬！”

空云十分内疚地说：“监寺师父，实在是对不起，我刚才在追一个偷偷进入寺庙的香客，不小心在他的身上沾到了这些污秽之物，我现在就回房间换衣服。”

监寺师父没有阻拦他，而是在门外等他。看到门重新打开，他换了一件新的衣服的时候，监寺师父才又继续追问他：“你刚才说什么？有人偷偷地进入寺庙？什么时候的事情？”

空云出门看到他还站在门外，微微感觉到一些惊讶。他回答说：“就在刚才，我追他追到后门拐角的地方，他就不见了。”

监寺师父似乎并不怎么相信他说的话，一直打量着他说话时候的脸色，企图从他的神色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但是很遗憾，空云十分坦然，并没有什么可疑的迹象。他也只好作罢，转移话题说：“快到开寺门的时刻了，你最好把那个人找出来，不要让他冲撞了香客们，惊扰了佛祖。”

空云谦卑地应下了。

他们离开之后，两个小和尚却从院子的另一头走了进来。一个大眼睛的小和尚问：“为什么监寺师父那么不喜欢空云师叔啊？”

小眼睛的和尚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说：“你真笨！在空云师叔来之前，住持师父最喜欢的就是监寺师父，现在他来了，监寺师父就被住持师父冷落了，当然会不高兴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两个小和尚说说笑笑地离开了。

玄夜在寺庙里飞了大半圈也没能再一次感应到常姬的所在。太阳出来了，香客们也都陆续地进山了，他就化作人形，大大方方地出现在寺庙里。

就在他顺着涌动的人群到大殿里象征性地求神拜佛的时候，空云忽然走了进来。

空云看到了玄夜的脸，一眼就认出了他，他十分惊愕地指着他说：“是你！”

玄夜也认出了他，条件反射似的拔腿就跑。

“站住！”空云就在后面追着他，眼看着就要追上了，他却突然一个转身，跳墙逃跑了。空云没能停住脚，正好与一个进门的香客撞了个满怀。